“蟹胲青!”屠老黑吃了一惊,然后又是一喜,暗自赞叹道。
屠老黑谨慎翼翼的,瞅了一下还漏在死人鼻孔外的蟋蟀尾巴,然后轻手重脚的将那只蟋蟀拽了出来,塞进了盒子里。
看模样,那具尸身应当灭亡没多久,身上还包裹着一张陈旧的草席,只漏出来了脑袋和脚板。
屠老黑咽了口唾沫,大气都不敢喘。谨慎翼翼的从怀里取出来一个巴掌大的小网,摸干脆的朝着那只蛐蛐渐渐靠近,当小网兜离那蛐蛐另有一尺多远的时候,他猛得一下将手往下一按,那只“大青头”蟋蟀就被他扣在了网兜里。
这时候,那蟋蟀竟然又在盒子里收回了清脆的叫声,他把盒盖子拉出一条裂缝,眯着眼睛往里瞅了一眼。
常见的,比较擅斗的蟋蟀,首要分为:白麻头、黄麻头、蟹胲青、琵琶翅、梅花翅、竹节须等几种。并且遵循蟋蟀的色彩,另有凹凸尊卑之分,在这个行当里有这么一句话,叫做“白不如黑,黑不如赤、赤不如黄。”
然后捡起灯笼,又细心瞧了一下那张小网兜,顿时脸上又是一喜。本来那只“大青头”只是钻进了死人的鼻孔里,仍旧没有逃脱网兜的节制,他才松了口气。
我谛视着屠老黑的一举一动,他渐渐的蹲在草丛边,把双手凑在嘴唇上,然后腮帮子缓慢的颤栗起来,竟然也收回了跟蛐蛐一模一样的叫声。
屠老黑一闻声蛐蛐叫,整小我立马就精力起来了。他屏住呼吸,悄悄地听着那蛐蛐的叫声,眸子子直溜溜的转。半晌以后,他脸上才暴露了可贵的笑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