孙德胜心知肚明,如果没有屠黑虎授意,副官也不敢等闲杀他。此时,他竟然扬言要把本身活埋了,多数是来之前,屠黑虎下得号令。
胡老爷一气之下,让仆人将孙德胜打了个半死,扭送到了藩台衙门。
副官带着几十号人,遵循孙德胜指定的位置,挖了三天三夜,愣是没找着胡家祖坟。
一方面,他能够借助屠黑虎的权势,掘了胡家的祖坟,断其子孙财气,以解心头恶气;
吴良辅挣扎着,冲着门里的人喊道:“爹,这镖接不得呀!”
门外来了个算命先生,头戴瓜皮帽,身穿长布衫,左肩褡裢袋,右手乾坤幡。
但是眼下,全部山头的地盘都刨了个遍,也愣是没挖出一座坟来,更别说是古墓。
吴镖头担忧儿子的安危,强忍着心中的肝火,瞪着那人,咬牙切齿的说道:“好,我接!”
获得军阀头子的正视以后,孙德胜又起了抨击之心,对胡家人打了他这事耿耿于怀。
此时,孙德胜内心也跟打鼓似的,大要上装得趾高气扬,但内心却早没了底气,自言自语的嘀咕着:“不该该呀,如何就找不着胡家的祖坟呢?”
看到对方如此行动,几个镖师肝火中烧,抄起家伙,就筹算往上冲,却被吴镖头一把拦住。
“妈了个巴子,这老神棍在胡家偷东西,让人家打了一顿,竟然想出这么阴损的招,挖人祖坟?”此中一个兵士说道。
孙德胜本来想,胡家是本地首富,祖坟里的陪葬品必然不会寒伧。
……
几个兵痞子,拿枪顶着吴良辅的脑门儿,朝着镖局门内的人,厉声喝问:“吴镖头,这镖,你接还是不接?”
算命先生本想给胡老爷的儿子算上一卦,说些繁华吉利之类的批言,混口酒饭吃。
孙德胜咽了口唾沫,盗汗顺着脑门往下贱,生硬的笑了笑,说:“放心,放心,必定错不了!你你你……你让弟兄们再卖把子力量……”
“孙半仙儿,弟兄们挖了三天三夜,全部山头都刨了个遍,你说的那古墓,到底有没有个准头儿?诚恳消遣我们……如果挖不出宝藏,别怪兄弟们手黑,当场把你给埋了!”副官也有些恼火,沉声问道。
却不料,被胡老爷家的下人给认出来,此人叫孙德胜,是他同村的一个混子。
一壶烈酒下肚,满嘴瞎咧咧,借着给胡老爷儿子算命的档口,偷了婴儿脖子上的长命锁。
在探听出胡家祖坟的详细位置后,孙德胜向屠黑虎进言,说:“大帅,近几日,老夫在山中寻得一处龙穴,此处山势独特,依山傍水。两条山脉连绵数十里,中间的山岳拔地而起,直耸云霄,包含二龙戏珠之象,乃是极佳的龙脉之地。老夫断言,山下必有古墓。大帅如果能调派一队人马,掘了那古墓,必然能得无数宝藏。有了这批宝藏,大帅进可招兵买马,扩大权势;退可腰缠万贯,富甲一方。”
兵士们固然不待见他,但又不好明面上顶撞,白了孙德胜一眼,然后夹着烟卷,拖着镐头,去了他指定的位置。
事情得从一个月前提及,当时承平镇首富胡老爷家,正摆满月酒,大宴来宾。
吴老爷子运营的这家镖局,没有镖旗,没有镖号,押得镖,也都是装着死人的棺材。
谁晓得这家伙酒足饭饱以后,又动了歪心机。
“三天以后,我如果见不到镖车,你就等着给儿子收尸吧!”说完,那人便翻身上马,带着一队兵痞子扬长而去。吴镖头的儿子吴良辅,也被那人架上马背,一并带走了。
这招一石二鸟之计,可谓是暴虐至极,令人发指。
就在这时,不远处传来“咣当”一声闷响,仿佛是镐头下,挖到了金属物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