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这时甄定岩也爬过来了,眼巴巴的看他大哥给我疗伤。还算这王八蛋有知己,晓得我这一掌是替他受的,竟没有扭头逃窜,不过看着看着,这夯货也不知想的甚么,悲从心头起,竟然呜呜的哭了起来。
甄顽岩接过福贵递给他的酒杯,跟我遥敬一下,一口喝干。他是不管如何也撵不走福贵的,福贵现在防他跟防贼似的,给他搬把椅子都离我远远的……
看到福贵,再回身看看鬼神号上繁忙不断的阴兵们。我要分开鬼神号退回鬼门关吗?但是我的兄弟们却都在鬼神号上啊……
福贵见甄顽岩向着我过来,怕他再次脱手伤我,抱着我不断的向后退。一边退还一边大声喊拯救,特么就在我耳边,吵的我脑袋都疼。
甄顽岩深深的看了我一眼,喝干杯中酒,站起来回身拜别。我冷静的看着他的背影,这一刻,仿佛就已经永诀了。
甄顽岩扶着我坐下,我又好言相劝的把老狗他们给打发走,就连着平时不善言辞的甄顽岩也陪着说了很多好话,这才安下他们的心。阳间就是如许的民风,对资深的老鬼一贯报以尊敬,固然甄顽岩的年龄远弘远于老狗。
沉着下来的甄顽岩挥手遣散围观的阴兵,顿了顿,又跟已经被吓破胆的福贵好一通解释。
我与甄顽岩面面相视无语,甄顽岩好似看破我心机似的:“高冒,你不能损于此地。这场与修罗军的大战谁都能够陨落,唯独你不能。鬼门关前的战役还是需求你。”
他这一哭,也传染了福贵,也哭了起来。好嘛!甄顽岩在这给衰弱的都说不出话的我疗伤,他俩一个跪着,一个趴着,嗷嗷的哭丧。这诡异的一幕直引得方才散去的阴兵又围了过来,看这架式就跟我快不可了似的……
不解释不可啊,现在的福贵如同被蝎子蛰了屁股的驴子,一边抱着受伤的我,一边大喊大呼的。
我颓废的一屁股坐在船面上,背靠雕栏一根接一根的抽着烟。福贵谨慎翼翼的靠过来,挨着我坐下,伸手摸过我的烟给本身一根,也陪着我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