尖叫声突地拔高而起,震的人耳膜生疼。
我坐在靠窗的角落,笔在手指间转了一个来回,在练习册上写下一串数字,在尾处落下最后一个墨色的点,合上练习册,懒洋洋地伸了个懒腰。
“真看不出来,长得那么浑厚,竟然能做出这类事!”
仿佛被当何为么奇特的人了?
“……”
女孩子嘻嘻哈哈地分享微博上的八卦消息,相互推搡以示诧异,椅子刮在地板上,收回一阵让人牙酸的“吱呀——”声。头顶的灯光再次暗了暗,光闪得我眼睛里溢出一点心机泪水。我低低骂了一声。前座侧头奇特地看了我一眼,我指了指像是顿时要寿终正寝的灯,摊手作无辜状。
“拜拜……”
我充耳不闻,手内心一片粘腻,在隆冬里,按理说应当是很热的,我却出了一身盗汗。
“你看,我就说这货不是好人……”
我无法地耸耸肩,自从经历了那些可谓匪夷所思的事情以后,我固然没有神经衰弱,但也多少有点草木皆兵。或许是我想太多,这只是简朴常见的电路短路也说不定?最后看一眼窗外,我的目光仓促划过,期近将略过期蓦地顿住,丝丝缕缕凉意从背后爬升。
灯再次闪了闪,我舔了舔更加干涩的唇瓣,缓缓转头看向头顶,在乌黑的瞳人中倒映着的颀长的灯管颤了颤,最后,终究完整暗了下去。
这无疑是最冗长的非常钟。我如坐针毡,在这非常钟里看表的次数,恐怕比畴昔一天24小时里看的总数还要多,下课铃声终究在我的翘首以盼中响起,我几近是从坐位上弹了起来,缓慢地冲出课堂,掠过几个肩膀,将骂声十足丢到身后。
“我走了啊!拜拜!”
对了,或许真的只是一个路过的浅显人呢?
“嗬——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