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是谁?为何要帮我?”赵美人警戒道。
“启禀九殿下,挽歌女人到了。”
虞挽歌顺着那翻卷的裙边看去,晓得来人恰是宁嫔了,一身浅碧色长裙娓娓极地,好似夏季的初荷,头戴两只碧玉砥砺成的玉藕簪,清透逼人。
“娘娘现在去找王昭仪,王昭仪也只会道她不谨慎将两只金簪弄混,娘娘一样是讨不到任何好处的。”
“挽歌女人,九殿下传召您畴昔。”一名姑姑一身淡色宫装,款款而来。
本来统统如虞挽歌探得的动静普通,天子公然夜临西堂殿,原是要宠幸宁嫔,可赵美人却画着精美的妆容,从黑暗中袅袅而来。
北棠妖挥了挥手,主子们便躬身退下。
“陛下,臣妾服侍您换衣。”
那勾魂的芍药妆一下子深深夺去了北燕帝的魂,满头黑发被盘成庞大的花髻,折射着莹润的玄色光芒,在那一片郁郁葱葱的发丝中,却独占一只明辉生珠簇拥着的芍药,金灿灿的开在那边。
赵美人甩手就是一个巴掌,打在了虞挽歌脸上!
“大胆,见到宁嫔娘娘竟然不问安施礼!”宁嫔身边的宫女批评责道。
虞挽歌在一旁提点道:“自古牡丹便为花中之王,每枝之上,独开一朵,花瓣处有详确的剪口,但每片花瓣必是伶仃成片,芍药与牡丹极其类似,却只被尊为花中之相,每枝之上,可开数朵,几片花瓣之间并非完整独立,而是有所粘连,三五片成一大片,娘娘无妨细心看看手中的金簪,到底是芍药还是牡丹?”
次日一早,天蒙蒙亮,虞挽歌便起了身。
“过来。”北棠妖头也没抬道。
“挽歌女人,皇上彻夜已经去了西堂殿。”小寺人轻声道。
赵美人想了想,气才消了些,一手捂着脸颊道:“还不滚过来给我上药!”
出了西堂殿,将手中的银子收了起来,眼中闪过一抹嘲笑,在她看来,赵美人能活到现在,的确是个古迹。
“陛下,您可不要忘了臣妾啊,您已经好久没有来看臣妾了..”
“既然姐妹情深,mm必然不介怀割爱把这只金簪赠给姐姐了。”宁嫔拉起赵美人的手道。
“奴婢明白。”
北燕帝展开迷离的双眼,看着面前娇憨的女子,在她的胸前捏了一把道:“朕如何会忘了你呢,我的谨慎肝...”
虞挽歌双手抱怀,靠在不远处的一颗树干后,仔谛听着西堂殿的动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