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啊,雪儿,你夙来不慕名利,为人谦恭,是何故竟然让你手刃兄弟?”北燕帝也开口道。
被侍卫带上来的人是一名男人,衣衫倒还整齐,是侍卫的打扮,不过惹人谛视标还是那段了一条的腿。
说到此处,不忘转头看向一旁神采惨白的太子诘责道:“太子殿下,十二殿下固然性子放肆了些,但是不管如何,都是您的亲弟弟,您如何能下的这般狠手!”
“你说甚么?你说你手刃亮儿?”北燕帝不敢置信开口道。
太子是甚么性子,他是晓得的,若说是对这些兄弟中,也就只对老八最好,先是因为一母同胞,再者是老八性子淡薄,不喜争抢,是以两人的豪情一向不错。
“且慢。”北燕帝的话还没说完,便被一道明朗的声音打断。
一个率性恶劣的孩子,顺手扯去宫婢头上的发簪,想要逗弄这敬爱的白兔,却因为兔子不懂人道,惹的他暴怒不已,便残暴将其殛毙。
皇后和太子的目光也纷繁落在北棠雪身上,眼中闪过一抹不解。
“王公公,立即派人去查,柔妃的骑装是否曾被人动过手脚!另有彻查这骑装会发光的启事?”
柔妃的声音不断的颤抖着,沙哑的像是在砍老树皮。
“儿臣拜见父皇。”
很多女眷当即捂着嘴呕吐起来,另有一些红了眼圈,看模样也非常惊骇。
“那你可有瞧见这些杀手是谁?”
皇后怒道:“的确是一派胡言!你如何能够因为一双鞋子,就咬定人是太子所杀!只如果见过这双鞋的人,都能够做出一双类似的,更何况,草丛遮挡,你也有能够看错。”
北棠叶重重一声跪在地上:“父皇,儿臣能够对天发誓,绝对没有伤过十二弟一根毫毛,如有半句虚言,愿受天打雷劈!”
乌黑色的华服上绣着淡淡的青蓝色芝兰,腰间一抹白玉腰带,更显得冰雪之姿,世人昂首看去,只感觉一神仙于淼淼烟波上踏空而来,置于凌霄之端处,集天下之清华,眸似清泉,端的是南极山颠的那一抹惊鸿照影。
太子和皇后都神采不善的看着这名断了腿的男人,强忍着心头的激愤。
而这笼子里,躺着一只血肉恍惚的兔子,乌黑的外相已经被鲜血染红,黏稠的血液将柔嫩的兔毛粘黏在一起,不知是皮肉还是肠肚甚么的东西,从分裂开的伤口处抻扯了出来,实在是有些不忍直视。
瞧见北燕帝那仇恨的目光,皇后踉跄着后退一步,北棠叶始终沉默着,晓得这类时候千万不能打动,不然一个不慎,反倒是罪上加罪,只怕更遭北燕帝的讨厌。
郝连城和碧雪也纷繁将目光落在了那只盒子里,有些猜不透这八殿下拿的会是甚么东西。
北棠雪再次开口道:“此前扣问过杨太傅和兵部尚书之子,申不时,太子正同几人一起于林中投壶喝酒,还采摘了很多树上酸杏。”
北棠雪还是没有行动,北燕帝蹙起眉头:“你这是做甚么?”
“起来吧。”北燕帝的神采稍稍和缓了一些。
世人的目光也纷繁看向走上来的宫婢,宫婢一手提着一只四四方方的盒子,盒子被白布给包裹着,看不出内里是甚么东西。
虞挽歌扫过杨太傅和兵部尚书,如果没有记错,这两人都是太子一党,心机不蠢,必定不会否定北棠雪所说,毕竟罪名归在北棠雪身上,太子还是有夺嫡的能够,可如果真的将罪名叩在太子头上,不关政事的北棠雪怕是难以在九龙当中鱼跃而出。
虞挽歌看向皇后,将皇后的反应收在眼底。
话音未落,北燕帝便开口打断道:“你身子不便,这些虚礼就都免了吧。罗”
北燕帝看向皇后:“皇后!你这个毒妇!的确是难容于天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