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元志说:“你就顾着你义叔啊?”
“娘舅,”上官安然喊了安元志一声。
“你……”
安元志说:“你这半天了还没用饭呢?”
“认出他是谁了吗?”安元志又问。
云洛仓猝就进了帐。
袁义默了一下,又问:“二少爷还好吗?”
安元志低声道:“安然是我外甥,有的时候,自家人受点委曲总比我寒了外人的心好。”
“不成能,”上官平宁顿时就道:“我娘亲最疼我。”
“小睿子是文官,”安元志说:“我姐夫的衣钵,跟小睿子有甚么干系?”
云洛明显是吃了一惊,张口结舌,想了半天说了句:“本来袁总管没有死。”
“主子,”帐外这时传来有人求见的声音。
“嗯,”袁义拍一下袁英的肩头,说:“我们去平宁那儿说话。”
安元志就笑,说:“他娘亲生子,这么大的事,他如何能不归去?”
上官安然未几时就被袁英从帅帐那边叫了过来,瞥见袁义愣了一下,冲袁义躬身行了一礼。
安元志看着袁义说:“有话你就说。”
袁义说:“你娘亲这一次怀了双子。”
“袁义是我的老友,”安元志说:“嗯,是我的兄弟,你一会儿在军里给我叮咛下去,谁胡乱嚼舌头,我必然要了他的命。”
“斗甚么?”
安元志能看出来,袁义现在待他是有隔阂的,当下不再提让袁义到他身边来帮手的事,跟袁义道:“这一次我让安然跟你们归去,他也该回家去看看了。”
上官平宁跟安元志喊:“疼!”
“是,”云洛领命道。
“这江山甚么时候才气打下来?”袁义问。
“弟弟们?”上官安然看着袁义问道。
袁义说:“安然情愿归去吗?”
“大哥,”袁英跑到了袁义的跟前,小声喊了袁义一声。
袁义见上官安然给本身施礼,想起家,被安元志按住了手背。
安元志叹口气,说:“我赶他走做甚么?这仗凶恶,我可不想伤着我外甥。”
“有!”
上官平宁气鼓鼓的,低头不出声。
安元志说:“你娘亲的身材一向就没好过,好了,你归去筹办一下,这一次归去后,多陪你爹娘几日,返来的时候把平宁带上。”
“出去,”安元志这时在帐中发话道。
袁义熟谙此人,这是云洛,当年从白玉关回京的时候,安斑斓还送给这少年人一套上好的盔甲。
“去吧,”安元志冲云洛挥了一动手。
“他就是袁义,”安元志一笑。
上官平宁看着安元志的眼神有些不屑,说:“娘舅,你现在甚么东西吃不到?还要跟义叔抢饼子吃?”
“哎,”袁英应了袁义一声,带着袁义往前走了。
安元志说:“明日就走吧。”
袁义在安元志的床边上坐了一会儿,欲言又止,神情变得有些纠结。
安元志躺在床上,脸上现了怠倦的神情,重重地叹了一口气。
“他不是从戎的吗?”上官平宁跟安元志喊:“兵戈的时候,从戎的人能随便回家?”
上官平宁看看本身泛紫的右手腕,噘着嘴跟安元志说:“娘舅你这是如何了?”
袁义笑了笑,没说话。
云洛又是一惊,说:“主子,实在安然少爷的打法,也不是不可。”
上官安然忙就问:“义叔,是我家里出了甚么事吗?”
上官平宁说:“我去用饭了。”
云洛点一下头,说:“见到了。”
云洛却还是站在安元志的床榻前问道:“主子,那安然少爷会不会多想?”
袁义摇了点头,说:“这不是实话。”
“一会儿我叮嘱他,”安元志说:“你别让他跟安然再打斗就行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