尸身的脸被划得血肉恍惚,如同一团烂肉糊在脸上,最深的一道刀痕沿着尸身的额头顺着眼睛一向划到脸颊,被整整齐齐切开的眼球早就流空眼液,脸颊的豁口外翻,暴露庞大的牙床。
俄然,她直勾勾地看动手术刀,光滑如镜的刀面映着因过分惊吓而扭曲的脸。曼珠眼睛越睁越大,仿佛看到了甚么可骇的事物,尖叫一声,举刀向本身的脸刺下。
烧尸工还没来得及答复,曼珠眼球一翻,晕了畴昔。从她的口袋里,滑出一张诊断病例本。
曼珠苦笑着:“天下上最孤单的事情不是无人听你倾诉,而是当你说了以后,却发明听者只是用耳朵听了罢了。”
作为曼珠的闺蜜,达拉接曼珠出院,这几天一向在她家里照顾她的饮食起居。偶然候她会忍不住问曼珠那天到底产生了甚么,但是曼珠老是沉默不答。
“曼珠,我不明白你的意义。不过,我想喝果汁。我……我出去买。”达拉结结巴巴说道。
达拉内心一阵轻松,擦了擦手坐在床边,和曼珠一起逗着小狗。
小金毛舔了舔她的手,她才结壮地持续甜睡,仿佛只要熟睡,才气让她健忘那天在停尸房里,翻开裹尸布,看到和本身一模一样的女人躺在尸床上所带来的极度惊骇……
“那天,我看到了我的尸身。”曼珠目光游离,飘向达拉身后,“我很肯定,那就是我的尸身。”
曼珠因为精力压力导致行动失控,在病院住了几天后,精力垂垂稳定,除了对那天的事情绝口不提以外,她大要上看上去普通得很。
烧尸工仓猝抓住她的手腕,把刀夺下。曼珠目光涣散地看着烧尸工,低声问道:“你是谁?我是谁?”
“我们是好朋友,不要说这些。”达拉把金毛往曼珠怀里一放,拿起空牛奶杯子去厨房冲刷。
半个月后,7月15日,杜马斯海滩,曼珠家。
烧尸工的突入让曼珠有了反应,她双手在空中胡乱挥动,不断喊着:“我是谁……我是谁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