达拉内心一阵轻松,擦了擦手坐在床边,和曼珠一起逗着小狗。
烧尸工们有些奇特,曼珠给尸身做入殓一贯很快,此次足足等了一上午还没有从入殓房出来。厥后,终究有人忍不住推开了停尸房的门,却看到曼珠目光板滞瘫坐在地上,手里拿着锋利的手术刀,刀尖上还滴着血珠。
烧尸工还没来得及答复,曼珠眼球一翻,晕了畴昔。从她的口袋里,滑出一张诊断病例本。
火化场的卖力人赶到停尸房,拿着病历看了看,叹了口气,拨通了病院的电话。
半个月后,7月15日,杜马斯海滩,曼珠家。
“达拉,我想问你一个题目。”笑了一阵,曼珠拢了拢头发,“能够吗?”
达拉内心一阵黯然,短短几天工夫,曼珠瘦得已经没有人形,如果不是眼睛里另有一丝神采,完整就是一具活骷髅。
尸身的脸被划得血肉恍惚,如同一团烂肉糊在脸上,最深的一道刀痕沿着尸身的额头顺着眼睛一向划到脸颊,被整整齐齐切开的眼球早就流空眼液,脸颊的豁口外翻,暴露庞大的牙床。
小金毛舔舔曼珠,又歪着头瞅瞅达拉,天真的眼中透着一丝奸刁,把两个女孩逗得哈哈大笑。
曼珠勉强挤出一丝笑容:“感谢你,达拉。”
“曼珠,那天你究竟看到了甚么?”达拉给曼珠热好了牛奶,把几粒药片放到曼珠手里。
曼珠因为精力压力导致行动失控,在病院住了几天后,精力垂垂稳定,除了对那天的事情绝口不提以外,她大要上看上去普通得很。
俄然,她直勾勾地看动手术刀,光滑如镜的刀面映着因过分惊吓而扭曲的脸。曼珠眼睛越睁越大,仿佛看到了甚么可骇的事物,尖叫一声,举刀向本身的脸刺下。
万一在我睡着的时候,她把我的脸也划烂了呢?
凌晨的阳光暖暖的,鸟叫声摈除着睡意,曼珠揉了揉眼睛,却发明手上脸上黏黏的,另有一股事情经常常闻到的气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