孙禄在电话那头抽了抽鼻子,哽咽道:“我不管你干啥呢,把手头的事全都扔咯,从速来齐天县!”
桃木为辟邪上品,玄月落桃,桃树吸足了太阳精气,砍下的桃木辟邪结果最好。
我仿佛不能是被游龙老道给气晕的吧?我没那么脆弱啊。
游龙道人明显也没想到这一泼竟然会见效,先是一愣,随即面露对劲。
“谢天谢地,你终究醒过来了。”又一张脸冒出来,竟然是满脸横肉的老军。
燃烧的桃木钉被泼到,顿时全都燃烧了。
“啊!”
我指着游龙道人,刚想说他才是草菅性命,俄然间,感受浑身像是被火烧着了似的,一阵狠恶的炽热。
“你醒了?”一张娇美成熟的面孔映入视线,是季雅云。
“我日,你可算开机了!”
“你干甚么?”游龙道人一惊。
张喜又发了会儿呆,眸子才动了动,“祸祸,哥们儿一场,你帮我找找李蕊吧。”
“她没事了,道长又替她开坛作法,她……她应当临时没事了。”
看着桑岚就快被烧着的裤脚,我咬了咬牙,刚要说再等等,把凶煞烧的魂飞魄散再灭火。
季雅云踌躇了一下,又把荷包塞到我手里,讷讷的说:“我是想……想你接着帮我和岚岚。”
‘一个是红袍喜煞,另一个更短长,是被火烧死的子母凶!’
桑岚猛地转过身,模样竟又变成了那晚在宾馆浴室里见到的女人模样,支动手向我和季雅云扑了过来。
“咳咳!”
昏倒了三天三夜,手机早没电了,发着车,我就把手机接了车充。
“三天三夜……”我尽力回想着昏倒前的那种感受。
没等他反应过来,桑岚竟然“啪”的一下,把木剑掰断了!
那老东西有个毛的把式,季雅云是因为喝了用枭桃泡的酒,以是才临时摆脱了红衣鬼的胶葛。
我抻了抻身子,感受没哪儿不舒畅,就说要出院。
“甚么?”我急着把车停到路边,“你……你他妈跟我开打趣呢?”
别看只是九根桃木,这但是有些门道的。
我又叹了口气,点点头:“行,我等会儿就去公安局问问,看有没有线索。”
回想起之前的事,我用力拍了下脑门。
定神一看,本来她是被地上的桃木钉绊住了脚。
见是孙禄打来的,我忙接通:“喂,屠子,你现在在哪儿呢?”
幸亏我遵循破书上的体例,用九根玄月九寸桃木钉结了阵,才勉强把她困住。
黑狗血固然一样能辟邪,倒是秽物,桃木火本来就快把附在桑岚身上的邪煞烧得魂飞魄散了,却被黑狗血浇灭,失了效力。
“呵呵,这是结账了?”我把纸袋掂了掂,看了看,内里是五沓没拆条的红毛。
喊声未落,桑岚蓦地跳了起来,一把就抓住了游龙道人戳来的桃木剑。
那枭桃本是极其可贵,竟然拿来泡酒……
他跟李蕊来往的事我和孙禄都晓得,固然只谈了半年多,但是豪情却很深。张喜本来就是那种,大要上嬉皮笑容,实际豪情很敏感、很脆弱的脾气。
“张喜他们家出事了,他家里着火,他爸妈和奶奶、mm,全都烧死了!”
我把烟头掐灭,拽过包扛在肩上,“你先在我这儿睡会儿,我现在去公安局帮你问。”
醒来的时候,是在病院的病房里,天已经亮了。
他把烟放在桌上,两眼发直的愣愣的看着我。
季雅云张了张嘴唇,看了一眼阴沉着脸的老军,终究还是没说甚么,把钱放回包里,最后深深的看了我一眼,起家走了出去。
这老东西哪是用的甚么三清道法,碗里的底子就是黑狗血!
“桑岚如何样了?”我问季雅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