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六界大抵也就凤息敢与酆都帝君顶撞了,恰好还是那壶不开提那壶,只见酆都直点头,微微扬起的嘴角如何看都不象在活力,反而有一丝垂怜的意味,“臭丫头一点都不晓得尊老么。”
晋云举头,便见帝君已掠上云台,淡淡的俯看六界,人界一角已是山崩地裂,上君齐声道,“帝君,如何是好?”
晋云心头压着一块大石,又干笑道,“桂花糕备好了。”
她嗯了一声,帝君敞开的领口暴露一片玉般的光芒,脖颈细瓷般的肌肤模糊可见蓝色的血管,极是诱人,“帝君,你可真都雅。”
忽见脚下风云滚滚,信阳殿的四位上君们飞掠上了云台,这里能够俯看六界,峄山是仙灵之地,还是阳光亮媚,而那人界与妖界,黑云俄然铺天盖地袭卷了天空,清楚是白天,却如同黑夜,河道俄然沸腾,山川都似一种怒张的姿势,阴戾之气覆盖着天空。
“魔皇现在的力量可毁天灭地,帝君即便能杀了他,怕也不能保全了。”
又见他盘腿闭眼坐在云台之上,四周散了一圈白光,将帝君的身影完整淹没。
“帝君!”
凤息却不满的瞪着酆都帝君道,“我是凤息,又不是素女,他陪我有甚么打紧,帝君为何老是与他过不去。”
他担忧是不是又出了甚么大事,回身去了帝君的寝殿,门外竟无一个仙官与仙娥守着,殿门却紧闭的,他迷惑的唤了一句,“帝君?”
伏羲帝君倒是不觉得意,一手重抚着凤息的颈背道:“还是你体味我。”
他的身子紧紧贴着她的,谨慎翼翼的轻吻着她,窗外的夜空皎白如霜,月光轻巧的落在他的身上,渡上一层浅浅的银光,满头的银发跟着他的行动滑落下来,与她黑发胶葛在了一起,更衬的他肤白胜雪,月下美人浅浅挑眉一笑,波光潋滟,和顺狐媚的不成思议。
沉寂的夜色中,月老宫中的那条天定的姻缘线,俄然间突破告终界,烧红了半个天涯,震惊了天界,而朱厌现世期近,俄然呈现此异象,皆担忧是上天示警。
此中有一名上君忧心道,“焦离河深埋几十万年的力量将在明日的子时与魔皇一同发作,谁也没法预感,我们会有几分胜算。”
他转过着瞧着晋云,淡冷的眸子让晋云有些心虚,“那陵落必定甚么都说了?”
帝君抓住她作歹的手,眸子如阴暗深广的苍穹将她完整淹没了出来,刹时又有如烈焰从中燃起,“凤息当真可爱”
酆都帝君一拳打在了棉花上,便又感觉无趣。
只剩三天了,他们大抵一刻都不肯分开了。
忽的听到一声冷酷的声音道,“伏羲帝君的大事天然是陪着这个小丫头了,我说的对不对?”
晨羲的第一缕阳光浅浅落在信阳殿上,浮着淡淡的一层金光,晋云看了看那云海当中空荡荡的云台,按理这个时候帝君该起家了才是。
天象异变,天界高低都严峻之极,天帝谴了人去请帝君,峄山却设告终界,连只鸟都飞不出来,老君照实回禀天帝,天帝只叹了一口气,“朕承诺过要给他两日,不要请了,到了时候他天然会来。”
“凤息想好了吗?”
最洁净得空的魄魄,天定的姻缘线,不是成绩情缘,而诛杀魔皇的利器,可却也是帝君的诛心之剑。
远处的游廓下,凤息一身七彩流仙裙站在阳光下朝他们招了招手,帝君唇角微微扬了扬,眸光却有些晦涩道:“将来凤息到了尘寰,不知会嫁给一个甚么样的男人?”
早晨凤息睡的极不平稳,一会喊朱厌阿婉,一会又喊陵落,一会又是喊他的名字,他施了法才让她定了神。
这声音不是从大殿内传出来的,而是帝君施了法传声,他略微一想便明白了,凤息现在定是在帝君身边睡着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