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后从空中掠下,焦心的抱住疼的打滚的帝姬,落泪道:“是你斩断姻缘线是不是?你到底是为甚么要逆天而为,临死都要受这份痛苦!”
她终究还是恨恨落在焦离河另一角,与天帝酆都站围成三角状,又嘲笑,“也好,小丫头困了我八千年,还夺了你的心,我便要亲眼看着她的灵魂是如何一点点消逝殆尽。”
听到一声巨响,面前的天下便被庞大的光芒覆盖着,阿狸连眼睛都睁不开,蓦的身子又被人抱起,缓慢的朝上空飞去。
“笨拙!”朱厌厉喝了一声,那水底下模糊可见玄色翻滚的胎果,又听父君高喊了一声,“伏羲,快奏引魂之曲!”
说这话的时候帝君的脸上模糊浮动着杀气,素女神采惨白拜别,伏羲帝君今后封印了信阳殿,分开了天界今后再无人见过。
太上老君又在催促,“二位帝君快出来吧,陛下该焦急了。”
忽的听到一个阴戾的声声响彻了天涯,“小丫头,我如果死了,你也活不了,你七姐的一缕魂尚在我手中,你忍心她也跟着我一起死了吗?”
阿狸自他怀中抬起一双温馨的眸子望着仆人,哀痛而绝望,它甚么都晓得,但是他禁止不了她。
帝君置若未闻,还是高立于云端之上,指尖翻飞,对着面前庞大的血莲施法,血莲在飞速的扭转,收回阵阵红光,妖绕之极,蓦的飞向玄色的胎果,红色与玄色的两道光狠恶的交缠着。
帝姬消逝了,血莲的周身披发着刺目标红光,忽的又见莲花里跃出一个女子,清楚还是帝姬,手中却多了一柄碧绿发光的长剑。
天后神采悲凄,凤息行了膜拜大礼,“母后生养之恩,无觉得报,八千年了,我过的甚是欢愉,了无遗憾,母后不要哀痛。”
天界高低皆在一片凝重的氛围中,唯有小帝姬还是无忧无虑,先是与天后去了八帝姬仙宫,又去了月老宫中与他下了一盘棋,这一次帝姬没悔棋,天然也就输了,虽说六界动乱,但月老这个骗吃骗喝的神棍心中并不担忧,有天帝和酆都伏羲在,再凶恶也能安然无恙,以是赢了棋天然很欢畅,一欢畅便多喝了几杯,天然也就醉了,凤息倒是复苏的很,看了看沙漏,恰好是戌时,这个时候,伏羲应当已在魔界焦离河上了,月宫的事他也没法禁止。
护送帝姬的神将们早已等待在了一旁,齐声道,“请天后顾念百姓!”
酆都恨了伏羲几十万年,现在才晓得在死去的帝姬面前,他的恨是多么的微不敷道,他转头看了一眼素女,又看着站在雨中失了魂的伏羲,怆然的笑道,“素女,你与我一样,重新到尾不过是单独一小我的爱恨,既惨白又索然有趣,。”
“为保护百姓而死,他也定会为我高傲的!”
另有那高高在上的众神之首,崇高不成及的天神,现在正半跪在云端之上,早已没有清风高洁的仪态,失魂落魄的伸脱手掌,去接那红色的水珠,那水珠沿着他的指缝漏了下去,只听他一遍一遍的喊着,“凤息凤息”
她只咬牙不语,生生折腾了好久,才勉强站起家,倔强道,“与那离川水比起来底子算不上疼。
那焦离河上的血莲跟着更加的狠恶琴声渐渐长大,大有要覆盖焦离河之势,站在中间的帝姬一点一点被莲花淹没。
山崩地裂,洪荒没顶,妖兽肆无顾忌在六界横行,仿若一场妖魔盛宴。
临走之时天后将一对同心锁别离交给了新郎与新娘,说了一大堆令人摸不着脑筋的话,“有了这一对同心锁,便可成全你们十世姻缘,也不枉凤息的一片苦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