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你完成阿谁典礼,是不是降头术就破了?”我提心吊胆地问。
我有个动机转眼即逝,本想问问粉强的,还是算了。我比较奇特的是,这个羽士念佛用甚么方言不好,恰好用闽南话,这是咋回事?粉强的老乡?
我们顺着山路往上走,在路上我问他,我们这些人接二连三的死和降头有干系?
“别说五十年,一百年也有了。”
粉强的确疯了。他算是了解了甚么叫附骨之蛆。
我用两根手指掐住白骨一头,浑身颤抖。这粉强真行,从瓮里又接连取出两三根骨头,最后翻出一张符和一张照片。先说这张符,是贴在一根大骨棒上。泛黄纸面上,用朱砂笔划着符咒。从朱砂剥落的程度来看,这东西应当是存了很多年。符咒上画着鬼画符一样的图案,另有一些架构很怪的笔墨,看也看不懂。在符咒最上面,有一行很小的楷书,用的是繁体。上面写着,民国三年蒲月初五阎罗天子书。
这个羽士身后还跟着八小我。这八小我都穿戴红色的长衣,披头披发,深深埋着头。有四个走在前面,另有四个走在前面。前面这四小我,竟然还抬着一口玄色的木棺!
粉强黯然点点头:“我有预感,阿谁女人很恶的,她要渐渐清算我。她把步队里的人都清理洁净,最后轮到我,她就是要折磨我。”
我听得目瞪口呆。
此时夜风吹来,我浑身冒冷气:“这……这……”
我汗如雨下,没想到此中如此纠结,奇特地问:“你如何晓得这骨瓮存了五十年,还被甚么茅山术做过法?”
我没有畴昔劝,内心反而有一种镇静感。要我打哑巴女孩,我还下不去手,但是假借别人,又是我非常乐意看到的。粉强说哑巴女孩就是个扫把星,的确说到我内心了,我现在看她也是极度的讨厌。
夜里风越来越大,气温很低,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,又不敢出声,只是原地跺顿脚。
我看得心惊肉跳,低声问粉强是如何回事。粉强抬高声音,几近私语:“阿谁羽士念的是闽南土话,我也就能听懂几句,大抵是说半夜赶尸,生人勿近。”
我有点恍然,这八小我莫非就是羽士赶的尸?可为甚么还扛着一口棺材呢?向来没传闻赶尸过程中,让尸身扛棺的。
粉强牙齿打斗:“赶……赶尸的。”
一名和粉强经纪人私交干系不错的差人,转交给粉强一样东西。那是小妖死时随身带的遗物。内里除了控告粉强始乱终弃的遗书外,另有一块残破的舌头。按照遗书里所写,小妖死前曾经到过泰国,拜过降头师,用本身舌头做降引。死了今后,灵魂会永久跟从粉强,从生到死,从阳间到阳间,如附骨之蛆,紧紧相随,永不分离。
粉强走畴昔,把墙洞里的骨瓮抱出来放在地上。他揭开上面封的坛子,然后把手伸进瓮里,取出一根白粼粼的骨头递给我:“拿着。”
“能够是道号吧。我也不太清楚。”粉强又拿起那张照片给我看。
此人背着玄色的布袋,也不知装着甚么,鼓鼓囊囊的。手里拿着一个梆子,走一步敲一下,嘴里还念念有词。说的甚么底子就听不懂,绵绵软软,音节都粘连在一起。
粉强又说:“和你筹议个事,这个女孩不能带了。我有种不好的预感,带上这个扫把星,我们恐怕全都要毁在她手上。”
“你晓得民国三年是哪一年吗?”粉强问。
我看看哑巴女孩,她坐在地上,瘪着小嘴一抽一抽地哭,尽是泪水的眼睛看着我。
此时景象非常诡异,非常的不对劲。羽士身后的八小我看不清长相,长长的头发粉饰住脸庞,并且他们的行动非常生硬,膝盖不会打弯,慢腾腾地跟着羽士的法度往前走,就像是提线木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