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我再次醒来的时候,竟然躺在了床上。
“别闹别闹。”我一本端庄地推开他。
老港吃力的想了半天,眉头皱的死紧,过了好久才一脸痛苦地点了点头:“仿佛有。”
见我不睬他,李麻子少不得又要跟老港吹嘘几句:“看到没?没唬弄你吧?我们家这位高人,有通天彻地的本领,就你一撅屁股,他晓得你要干甚么……”
寝室的门外,我听到一阵短促的脚步声,交来回回,格外熟谙。
“张家小哥,别闹了,你这一觉还能睡失忆啊?咱刚才不都说好了吗?你睡个午觉,醒来以后就跟我走,再不去,我那哥们就要挂了……”李麻子说到这里,俄然反应过来,有些不成置信地看着我:“不对,你咋晓得他叫老港?我记得我没跟你提过他的名字啊。”
“靠,会说话不会?咒我呢。”我立即不满地瞪了李麻子一眼。
李麻子在一旁听了,立即不对劲地嚷了起来:“有就有,没有就没有,甚么叫仿佛有,你韩剧看多了,跟我们玩失忆呢。”
我如何会回到了这里?方才不是在老港家的吗?
早晓得他是这类孬货,之前我就不该拦他。
李麻子傻了眼:“凭咱哥俩这干系,你不跟我一起去啊?趁便也能给我壮壮胆,助助势?”
快递员愣了一下:“没有吧?快递太多,我也记不住。”
他妈的,都是李麻子这个王八蛋,如果不是他给老子惹了那么多费事,老子必然轻松又镇静的在古玩店里喝着茶过着津润的小日子,又如何会经历这么多的磨难?
走出老远,李麻子一转头,只见阿谁保安还在死死盯着我们。李麻子顿时火了:“卧槽,这小子把我们当何为么货品了?”
李麻子谨慎地打量着我的神采:“如何了?张家小哥?我看你神采不大好,不会是做恶梦了吧?”
我头昏脑涨地下了床,然后悄悄地翻开了门。
甚么时候我就成你们家的了?
没等李麻子说完,我已经一巴掌拍在了他的后背上,疼得他龇牙咧嘴:“哪那么多话?喝你的啤酒去,别在这儿碍事。”
我用心绕过他,直接进了门,趁便驾轻就熟地翻开了灯。
我问他:“疼吗?”
李麻子奉迎地问道:“那我们这就解缆吧?”
李麻子傻住了,我也没好到那里去。
老港听了李麻子的话,脸上一点儿反应都没有,还是那副魂不守舍的模样。
李麻子眸子一转,仓猝赔笑道:“我这不是和你闹着玩的吗?我们俩出世入死多少回了,那是甚么干系啊?这如果放在当代,早就结成同性兄弟了。别说是一个巴掌,您就是把我这张脸抽肿了,我也不能说个不字啊,还得主动把别的半张脸凑过来呢。”
我哼了一声。
老港严峻地盯着我:“不要开灯!你……你是谁?”
李麻子不给我说话的机遇,自顾着往厨房的方向走去。为了制止产生环境时没有个得心应手的人在一旁帮手,我叫住他:“有点儿出息行不可?先别忙着喝酒,闲事儿要紧。”
李麻子道:“张家小哥,你倒是和我说说话啊,这一起上你都没吱声,吓得我偷瞄了你好几次,觉得你没气儿了呢。”
这不是我的古玩店吗?
老港转了转生硬的眸子:“从我一个客户那边,他欠我一笔钱,就筹办拿产业抵债。我看他家一贫如洗,只要这个东西像是上了年代的老物件,就欢欢乐喜的搬回家了,谁晓得……”
没有多一分,也没有少一分,统统都是那么的偶合。
四周静悄悄的,氛围中飘零着袅袅茶香。
“嗯。”我轰苍蝇似的冲他甩了甩手:“慢走不送。”
何止是他,连入门的保安也和之前一样,一脸的谨慎,将我和李麻仔细心鞠问了三四遍,这才满脸警悟地放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