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郭头给我的感受老是阴晴不定，能不说话就不说话，我都没见他笑过。但是现在俄然一脸笑意地跟我说话，弄得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。我细心看他，有影子，浑身高低都很普通。
“郭叔，咱去哪儿？不是挖尸吗？”
“有人吃，就有人杀。村里幸村下来的，几近大家有份！谁会去制止？别说他们有份插手，就是你早晨救人，有人帮你吗？”老郭头俄然忿忿，“只要不威胁到他们，别人的死活，又有谁会体贴？”
他筹办了狗血，两把铁铲，另有两盏应急灯。
“不过郭有栋，很多年没人提过了。”
我的眉头一下子皱起来。“这不成能！”我之前思疑，是因为村庄只被泥石流埋葬一半，就算真没甚么吃的，也不至于一下饿死那么多人。
一昂首，看了一会儿，眼睛才逐步适应四周的暗中。找了一圈，都没看到老郭头。
“看到血了吗？等你把铲子拔出来，看到铲子滴血，就是我们要找的处所了。”
另有郭亮他身上的数字，和饿死的人有没有干系？
老郭头看我几眼，嘴里骂道：“大小伙子，如何磨磨唧唧的，跟个女的似得。早晨没用饭？还没我这个老年人干得快。”
老郭头点头说熟谙。
“小穆，叫啥？是我。”老郭头笑眯眯地说道，“我就去解个手，瞧把你吓得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