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令马援千万没想到的是,他尚未达成所愿,便再被隗嚣遣至洛阳。
话说马援归至陇西,进禀隗嚣。
马援闻言,笑了笑,道:“且看机会吧。”马援颠末在洛阳的这段光阴,已深深地被刘秀所佩服,他以为刘秀当属天下之明主,但是他马援夙来忠坚不移,兼之隗嚣对他倚重,他不能就此背弃。是以,他盘算主张,归去后压服隗嚣专汉。
隗嚣听了,愀然不乐,他说:“如卿所言,可比高祖尚胜一筹。”
马援呢,对刘秀的心机也能猜到一二,但他并不以此为虑。数月后,马援却不得不上书求屯田,直言三辅地旷土沃,此番所带来宾甚多,又不知礼节,故有此求。刘秀由此看出马援策画如何,准其所请,使司隶校尉引至上林苑中。当然,这是后事。
刘秀为此又是一笑,他感觉刘义王当真是敬爱至极。
阴丽华笑道:“可王妹要等苍王弟会走路才会有。要不,义王今后和阳王弟多去看苍王弟,看苍王弟甚么时候学会走路,你就来奉告母妃,母妃就给你一个王妹,可好?”
刘义王勉为其难地点点头,然后一本端庄地说:“王弟一点都不好,让母妃受累,还是王妹好,今后让母妃都生王妹吧。”
阴丽华自是猜疑不已,一旁的夏缦便将昨日刘秀与刘义王所言一一道来。
刘义王点点头。自此今后,刘义王几近每天都跑去问照顾刘苍的傅母刘苍会走路没有,每次都满怀但愿,却绝望而归。即便阴丽华再次有孕,她还是如许对峙不懈,让阴丽华为之哭笑不得的同时深感任务严峻。
刘秀笑道:“父皇从不骗义王。”
隗嚣与马援同卧起,详细扣问东方的传言与京都得失。
刘义王听阴丽华这么说,想了想,方回道:“儿臣喜好苍王弟,但儿臣想要王妹。”
就在郭圣通传出孕信不久,阴丽华也传出了孕信。
马援说:“陛下前些光阴遇刺,你缘何出言不吝获咎绵蛮侯以助阴朱紫?”以马援对来歙的体味,他不以为一贯做人办事油滑的来歙会如此无缘无端过火行事。他想来想去,只觉来歙能够与阴氏有私交。在他看来,阴氏毕竟是后妃之族,不宜订交。
隗嚣听后,皱眉问道:“卿说说看,其与高祖比拟,究竟如何?”
绿草枯黄,春去秋来。建武五年(公元29年)八月,刘秀使太中太夫来歙送马援西归。
本来郭圣通抽丝剥茧发觉到刘康一事与刘秀有关,因而她对刘康爱如珍宝,再加上郭圣通为刘秀挡了刀,这让刘秀的态度稍稍得以和缓。没想到,有些事始终还是被刘秀晓得了,这让郭圣通之前的尽力皆成了徒劳。
刘秀不由为之发笑。他想了想,回道:“这个明日你问母妃,母妃会奉告你。”
来歙自知马援的顾虑,他笑道:“你之远虑大可放下,阴氏今在朝之人皆有昔日先祖管相之风,无需忧患,况我向来行事有分寸,你尽管放心便是。若当真放心不下,大可来洛阳与我同朝。”
刘秀见刘义王哭了,自是不忍,赶紧把怀里的刘苍交给一旁的嬷嬷,弯下腰一把抱起刘义王,哄着刘义王说:“义王只要不哭,父皇很快就让母妃给你生一个王妹。”
来歙并非诚恳要对老友坦白,只是有些心机不能宣之于口,他只是说:“阴氏对我有大义,我不能袖手旁观。至于如何之大义,恕我不能言。”
刘秀为此不由暗忖道:如何这么快呢?刘秀为之烦恼地就教了万福一个题目,而答案让他欢乐不已。
来歙却反问马援:“何出此言?”他与阴兴来往鲜为人知,他不以为老友马援会得知,他想也许是那里被老友瞧出了端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