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秀奉告邓奉:“对于你,朕一人足矣。况你虽背负于朕,但朕仍然信你,你既来投降,便再无二意。”
话说建武二年(公元26年)十一月,征南大将军岑彭带领朱佑、贾复、耿弇、王常、郭守、刘宏,刘嘉与刘植等八员大将共击邓奉、董欣与许邯。
邓奉照实回道:“非也,此乃其一,其二请恕罪臣不能相告。不管陛下信还是不信,罪臣初时并未想过叛变陛下,宗祀被毁,乡民遭难,罪臣虽怒不成遏,但并未行造反之事,仅是一时气愤当场斩杀几名正行暴掠之将士,而后聚乡民将留守将士赶出新野罢了。孰料,被罪臣摈除之将士歪曲罪臣,将造反之罪强加于罪臣身上,罪臣百口莫辩,不为众将士所信。及众将士聚兵而来,罪臣不得不反。以后不降倒是罪臣之私心作怪,臣愧对陛下。”
颠末这场惨败,汉军的锐气遭到了极大的伤害。今后,岑彭与邓奉在南阳郡境内展开了艰苦的拉锯战,互有胜负,苦战了数月之久。期间,朱佑曾劝邓奉投降,但邓奉的态度始终果断,推委说事到现在只能反下去。朱佑最后一次相劝,见邓奉说辞还是,他便问邓奉是真不能投降还是不想投降,邓奉对此没有答复,但朱佑已经晓得答案了。今后,再也没有相劝。
邓奉兵败身故,却成绩了老朋友治国安邦的抱负,也算是做了一件功德。
相对于后庭接连传来的喜信,南边的动静倒是令人不喜。
阴丽华当时听了,不成思议地看着刘秀答复说:“此乃朝廷之事,文叔自行定夺便是,与妾何干?”
刘秀班师回到帝都,见到阴丽华的时候,方晓得相思浓。这一次,他没有跟阴丽华提及邓奉,他感觉逝者已矣,旧事便不值一提。只是固然现在阴丽华在后宫里,只要他一人能够看到,能够靠近,但只要想到阴丽华不知还被多少人惦记取,他这内心不免有些不舒坦。如许一来,夜里他对阴丽华自是前所未有的热忱。
阴丽华固然惊奇于刘秀晓得她与邓奉昔日之事,但她来不及深想,因为刘秀在等着他答复,因而她当下便谨慎地回道:“妾与破虏将军昔日也不过是说话投机罢了。妾虽感激他昔日庇护之恩,然妾与文叔一体,他背弃你,亦是背弃我,交谊再无,昔日之恩唯有来生再报。文叔要以天下为重,无需顾虑妾。”
刘秀看了,信上尽是赵熹劝止邓奉背叛,对此表示责备之言,此中亦不乏对当今天下情势的阐发。在刘秀看来,是个忠义可用之才。
刘秀未曾想邓奉竟然如此有本事,只是一时之间,却又无后盾可继。然建武三年(公元27年)三月,在毁灭了西线的赤眉军以后,刘秀终究可亲率主力汉军南下征讨邓奉。临走前,刘秀问阴丽华:“如果此番破虏将军败了,你但愿我如何措置他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