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旁的刘义王见此,内心既猎奇又惊奇,她对这个题目也一向心存疑虑,可阴丽华却向来都是三缄其口,只是让她惊奇的是,这一次阴丽华的反应有些奇特,痛心疾首的神态固然只是那么长久的一刹时,却让她看到清楚。
一旁的柳嬷嬷,这些年即便泰山崩于前也能面不改色,现在也不免暴露淡淡的哀伤,她悄悄地感喟以后对刘义王说:“至公主,你们永久不会晓得王后内心所接受的痛苦,你若心疼王后,还请莫要多问,忘了此事。”
阴丽华看着刘荆踉踉跄跄的背影,眼泪终究忍不住无声地落下。
服侍刘荆的人愁苦满面的低下头,有磨难言,不敢吱声。
刘荆晓得欧阳玉兰要做甚么,伸手禁止了。
阴丽华见服侍刘荆的人一个个惶恐不敢应对的模样,内心天然也明白了他们的难处,遂也不再多言,和青玉一起将刘荆扶去坐下。待刘荆坐下,阴丽华正要分开让位给宫人奉侍刘荆,但已醉了的刘荆俄然抓住阴丽华松开的手。
刘荆闻言,面露不解,他问欧阳玉兰:“傅母何出此言?”
欧阳玉兰晓得刘荆刚从那边返来,她便对刘荆说:“不料王爷与老奴不谋而合,老奴正有此意,若再待下去,老奴只怕无命归去。”
刘荆听了欧阳玉兰这一番话,内心的摆荡之心不免淡了一些。他带着些许失落,对欧阳玉兰说:“本王晓得了,傅母好生歇着,本王另有要事,不便再相陪,你归去之事本王会让人安排安妥。”
刘荆闻言却勃然大怒地回绝道:“不!儿臣不管值不值得,儿臣只想为衡弟报仇雪耻。母后,既然你执意放下不予究查,那就不怪儿臣他日多有不孝。”说罢,醺醺然地拂开宫人,摇摇摆晃地分开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