殷雪嫣缓缓抬眼,看一眼绿樽,一言不发,又低眼。
“不要过来!”殷雪嫣嘶,声力竭地吼一声,紧闭双眼。
“我”他刚开口,却感受胸口一凉。
“是福非祸,是祸难躲,都是孽?云水禅师!”殷雪嫣抬头在地上转着“禅师!”
“是福非祸,是祸难躲,都是孽……殷雪嫣,因血焉?哈哈哈……”殷雪嫣冷静反复着云水禅师的话,俄然抬头大笑起来,又是泣不成声。
“是你!是你害了公子,要不是因为你,公子怎会遭了他的毒手,你才是刽子手!”星茹说着,用力推一把殷雪嫣。
“公子?公子你醒醒,你醒醒啊公子!”星茹摇着尚天泽,已是声泪俱下。
叶无漾一脸无辜,“雪嫣,你在说甚么?我”,他又上前一步。
殷雪嫣此时再没有警告,只是持剑的手略微上挪,直指叶无漾的脖颈处。
“好,我不过来,雪嫣,你不冲要动,现在最首要的,是给天泽兄疗伤,若晚了,怕是有力回天!”
她双目无光,似行尸走肉般,只要眼中的泪水不断地滑落。
殷雪嫣停了笑,偏着头,嘲笑一声,双目无光,生无可恋,泪水却不断地在脸颊滑落,星茹也坐在地上蜷做一团,一脸惊骇地看着殷雪嫣哭着,稚博通傻了普通看着殷雪嫣,伸出的手缩归去,再伸出,再缩归去,反几次复。
见尚天泽没动静,星茹蓦地起家,抓住殷雪嫣持剑的胳膊,晃着哭道“姐姐,姐姐,你快救救公子吧,你唤他他定是能听到的,公子听到姐姐唤他,定会醒的,姐姐你救救公子,姐姐……”
“你说啊,你为甚么不奉告我,为甚要瞒着我?你说啊!”星茹用力晃着殷雪嫣,痛哭道。
“另有你!你假扮叶公子,害了月娥姐姐,又害了尚公子!你们都该死!”星茹夺过殷雪嫣手中的御魂剑,指着屋里的三人,最后将剑指向叶无漾“我要杀了你,替月娥姐姐和公子报仇!”说着,已冲着叶无漾而去。
“真真假假,假假真真,恩恩仇怨,阿弥陀佛!”俄然传来一阵敲击木鱼的声音,和老衲人诵经的声音。
“噹!”俄然一声脆响,星茹却胳膊一偏,丢了手中的剑。
叶无漾像是被判了极刑的囚徒,早已失了常日里的哑忍与沉稳,满脸惊奇地看着殷雪嫣,不成思议。
几人温馨地站着,目光都集在殷雪嫣身上,有等候,有扼腕,有不解,有可骇……
“仙子!”稚博通向殷雪嫣近一步。
屋内,殷雪嫣拿剑指着叶无漾,而尚天泽,倒在一片血泊当中,早已无了认识和知觉。
殷雪嫣还是无动于衷,星茹像是疯了普通拉住殷雪嫣,她手中的御魂剑从叶无漾胸口拔出,叶无漾身子一抖,蹙眉,闷哼一声,一手撑住桌案,一手按住流血的胸口,抬眼看殷雪嫣。
绿樽点点头,“她心中的执念太深,新仇宿恨,心肠再纯良,也抵不住压抑这很多年的恨!”
绿樽看看地上的血,再看桌上的血指模,再看看屋里,并没有寻到她要寻的人,她抬步走向殷雪嫣“女人?”她摸索地唤她。
绿樽与柒姊阁的其他几位赶到,远远地只听得殷雪嫣猖獗而悲怨的笑声,都加快法度朝着屋内跑去,进门的刹时,几人却都傻了眼。
叶无漾看一眼瘫在地上的星茹,再转眼向殷雪嫣,上前一步,说道“雪嫣,你听我说!”
绿樽伸开双臂挡住其他五人,“她已然正不压邪!”,她看着殷雪嫣,说道。
“是你杀了他,事已至此,你也不必再假装,暴露你的真容吧,你不是叶无漾!”殷雪嫣神采安静,却充满杀气。
“仙子!”稚博通扶住踉跄后跌的殷雪嫣,担忧地看着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