及到了外头,坠儿忍不住轻叹了口气,叮咛门上的力士、内侍,说不准任何人打搅阳筠。
阳筠倒没她们那么委曲。
而当年之事触及帝后龃龉,卫氏又将武岳等人欺瞒甚惨,如此不堪之事天然不能等闲让人晓得,偏阳筠晓得了,武承肃面上本来就有些挂不住。
坠儿借口烧水,跟着珠儿一起出去,把经详确细问了,也替阳筠感觉委曲,忍不住悄悄抱怨武承肃好猜忌。
珠儿等人不敢在气头上劝她,只得承诺了下来,留下珠儿与秋云值夜,其他人都退了出去。
阳筠未曾担搁,赶着去宜秋宫措置一番,见到的倒是一片混乱不堪——宫人都在冒死推辞、相互指责,有几个还动起手来,另一些就只晓得哭。独秀橘哭着喊着要捞人,却底子没人理睬,连香草都跌坐在地上,呆愣愣地涕泪横流。
阳筠并不感觉卫良娣死得不幸,只是看瓀哥儿如此不免有些不忍。
阳筠略想了想,总感觉有些不当,便让珠儿跟着出去。
她回过神来,不屑于将震惊露在脸上,只悄悄一笑,谢过武承肃体恤。待珠儿返来后,阳筠又前后忙了半晌便推说乏累,要请辞回寝殿安息。
才刚传闻卫良娣死了,她虽无半点怜悯,却不免有些感慨,想着能去帮手顾问一番也无妨,毕竟是太子妃分内之事。
世民气中奇特,却不敢多问,幸亏武承肃当夜并没过来。
没想到本身行的正坐得直,却被武承肃那般猜忌。
阳筠忍着气,觉得过两日便能相安无事,倒也垂垂平复了很多。
提及来,卫良娣也算是因为她和武承肃才至于此的吧?若不是她清查当年旧事,卫氏的大树也不会倒,卫良娣便不会受不了打击而疯颠投井。
“瓀哥儿今后都要听话,母亲才会返来。”说这话时,武承肃的声音较着哽了一下。
阳筠内心一震,只感觉浑身都凉了。
“即便太子殿下来了也要推,不管你们用甚么体例、甚么说辞。”
方才除了坠儿守在八凤殿,珠儿与钏儿并春桃、秋云,都跟着阳筠去宜秋宫。从阳筠刚一变色,她们便有所发觉,这会子天然更明白了几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