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要说那肉是真香,整只羊架在火上,边烤便用刀割着吃,撒上些盐巴就很好吃,可比宫里蒸煮的更有滋味呢!”
本身方才为何放她出去?还不是感觉她的不请自来非常古怪么!
虽不说日夜兼程,周纪也不敢担搁,行路时快马加鞭。但是这一起山高水远,足行了四十余天,到三月十四日一早,他才瞥见临水的城门。
姚良媛出身将门,常日是极痛快利落的一小我,这会却在八凤殿不肯走,明显是有话要说。
阳筠俄然想起阳筱在顿时的风韵,忍不住跟着笑了起来。
可姚良媛聪明,这会子带着儿子过来,死乞白赖地非要见阳筠,暗讽阳筠暗害了卫良娣性命,此举与敲山震虎何异?她就不怕被虎吃了?
临水城外,魏国的仪仗步队浩浩汤汤而来。
“就只是风太大了,迟早又冷得短长。”姚良媛轻笑道,“不怕娘娘笑话,小时候妾身也曾跟着父亲去塞外,整日骑马打猎,调皮得很,厥后被母亲拘在家里学端方,还闹了半年呢!”
这般变态,究竟是何目标?
阳筠也是一脸茫然。
也不知为何,她竟不想将其拒之门外。
她这般故意,此番前来,或许当真只是体贴。
“恰是呢,宫里的牛羊既没甚么味道,嚼着也不嫩,不过吃个模样罢了。”
姚良媛跟着笑了半晌,俄然叹了一口气,感慨道:
“妾身一早就赶着过来,白说了这好久的闲话,可该告罪请辞了,别迟误了娘娘摒挡事情。娘娘请好生安息,妾身这就告别了。”说完,姚良媛行了礼,等阳筠说了准以后,便当真带着儿子又归去了。
姚良媛谢了座,讲儿子拘在身前,接着便不睬儿子,只要一搭没一搭地同阳筠说话。她只不提宫里那些肮脏事,开口讲的都是边塞民风如何浑厚,地如何广,肉食如何腥膻,酒如何烈,阳筠听着也不觉神驰。
但是阳筠自问两人无甚友情,即便再如何体贴,也不至于巴巴地带着儿子过来阿谀。
周纪呆呆地看着临水城,直到料峭东风将他衣衫吹透,他才感觉有些生机。(未完待续。)
“难为你故意了!不过是昨夜闹得太晚,折腾了半宿,身上有些乏累罢了,不肯太夙起家罢了,并无大碍。”阳筠笑着答道,又赐座给姚良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