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上不见赤气,亦无天鸣之象,也未传闻那里有地动产生,她又只会这些外相,或许有其他能够根据的转机呢?
“这倒也是,好歹要听听司天监的说法,不能等闲乱了方寸。”
***早退申明***
还是主兵灾。
阳筠笑道:
阳筠重重叹了一口,无法地苦笑了半天。
父皇为何大赦,武承肃本是晓得的,他也曾想过此举会有不当,但没想到周道昭下得如此狠心,竟宁肯搅乱魏国治安,也要往父皇头上扣一顶“刚愎自用”的帽子。
“如此说来,是有兵器之祸了?”武承肃诘问道。
直言外戚擅权?那擅权的是太子生母财皇后,还是她阳筠呢?还是说有属国暴动之祸,江山怕是不保?
至于阳筠所说的“兵器之劫,天下之乱”,武承肃更是坚信不疑。
阳筠闻言,觉得他当真不信本身,固然有些担忧今后,却也是以临时放心于面前了。
究竟上武承肃并不信那司天监,反而更信阳筠――连仙音烛那般不吉利的东西他们也不拦着,还向四方摆了起来,实在是让人信他们不过。
现在看来,魏国不过乱了月余罢了,遭到侵害的也只是极少数的百姓,周道昭公然还是得了益的。且周道昭那位二公子适时而出,紧紧抓住了出头的好机会,一面规复治安,一面收揽民气。
只不晓得魏国二公子有如此心机,世子心中又是如何个策画,周道昭看着儿子明争暗斗,会不会头疼。
想到他迟早都会晓得,阳筠也不再讳饰,先说本身从《星经》上看了些故事,又说史乘也有很多近似的记录,接着便讲了本日的天象来。
看着武承肃体贴的模样,阳筠愈发不知说些甚么好了。她勉强吃完了饭,满内心只想等着入夜,看看星象是否也有异。
武承肃深深地望了阳筠一眼,捉过她的手,柔声劝她毋须多想,放心静养才是首要。
月色微微泛红,银河如练,旁的倒不见甚么。又或许是她学问有限,清楚有其他异象,只是她不会看罢了。
前几日|他方才传闻,魏国被“大赦”的那些人犯了很多的事,有近半数刚出来没两个月,便又被抓了归去,乃至是以丢了性命。魏国境内怨声载道,百姓们纷繁骂着圣旨,涓滴不感觉“大赦天下”是甚么恩德。
他倒不是因为阳筠随便的几句话,说甚么奇特的天象,便莫名其妙地跟着信了。之以是对此坚信,是因为魏国明显已经蠢蠢欲动。
阳筠想着白日所见的异象,哪能真正安息?
“史乘有此记录,《星经》也有云,当不为假,只是我所学有限,你随便听听罢了,一定就要放在心上。”阳筠语气迟缓,盯着武承肃的脸,看他有甚么反应,“现在不见地动,亦不闻天鸣,想来一定是外戚擅权。但是也不能不谨慎。”
周道昭天然不会头疼。
因阳筠身子不好,武承肃恐她再受了凉,一面连催带哄地把她搀了归去,一面悉心就教起来。
阳筠思来想去,只觉没法开口。转念一想,若连她都能看得出来,想必司天监的人也看得清楚,这事八成是瞒不住的。就是不晓得这等不吉利的说法,他们会不会照实上报给武岳,还是会委宛陈述,尽量说得好听一些。
“虽无赤气,但有血月腾空,银河如线,这兵灾怕是躲不过了。”阳筠请叹道,“但是这不过是我的猜想罢了,高阳的巫卜之术我只懂一点外相,说如何起居摄生轻易,要说观天象知天下事,应当是信不得的。”
这本来就是他的佳构,也是他乐见的一场好戏,他哪有那份闲心,要去管一个不成器的儿子如何想。
事情的启事在于菁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