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等仇灏自报家门,杜势先抢在了前头,笑着对惠霸道:
“我瞧着掌柜的说了那么久,恐怕已经提了是我订的席面。杜公子见我来了结不与我说,仍揪着掌柜的不放,我还当真觉得杜公子不是为了要四楼的位置,而是因为伴计办错了事不能放心呢!”
但是不巧,本日有承思在,便是陛下也要卖三分颜面。
杜势笑道:
“这有何妨?”惠王闻谈笑道,“我们既是后订的,便在三楼罢了,四楼还留给原主。”
且最后那句“凭来了谁”,也要说道一番,言语中锋芒毕露,摆了然是针对他仇灏来的。
仇灏心想必是他请的人来了,也跟着出去看热烈,心说不知是何方崇高,能让杜势如此不要脸。
来人恰是惠王。
也不知惠王是否定得本身,仇灏先行了揖礼。惠王公然微微一怔,先与杜势酬酢两句,便笑着问仇灏是哪家的公子。
这杜势清楚晓得本日是他订了席面,这才在这里胡搅蛮缠,觉得本身能驱他们分开。只不知杜势请的是甚么人,竟让他有如此信心。听他方才所言,竟是南康郡主让他宴请的,想必也是个要紧人物。
见仇灏仿佛正要上楼,柳克明忙快步走了畴昔,拦住仇灏道:
“不知杜公子请的是甚么高朋?”仇灏浅笑着问道。
“这是吏部文选司仇郎中家的公子、仇灏,其姊是东宫家属,贵为良媛娘娘;其姑丈乃是当朝一品,严仲麟严太傅。”
“这望江楼人来人往,里里外外这么多人看着,我夹在中间,只觉比掌柜的还要难堪,倒不知要如何开口劝和,这才不提是我订了席面,哪知竟给杜公子添费事了。”
马车上的人被搀扶下来,杜势恭敬长揖,仇灏见了,俄然有些慌了。
惠王传闻是东宫的人,却也不怠慢。他笑着赞了仇灏两句,不过是说“风韵出众”之类的话,虽都不痛不痒,倒把场面圆了畴昔。
仇灏又不是傻子,若来的是别家的公子,或是朝上某个大官,他本日他都不会将其放在眼里,更不会把订好的四楼让出去。可杜势请的是惠王,武承思现在就是再如何得脸,也不好跟本身的叔父争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