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以我由着燕皇汲引,当这个所谓的‘天女’。也是为了今后做些筹算。
“但是筱儿过得不好么?还是筠姐姐有甚么事?”阳楌轻声摸索道。
“你可知炮烙自古便有,为何扣在我们先人的头上,说是为取乐于她造的?你可知酒池肉林都是胡言,就从法家编排火线才有之?不过是被《史记》记了去,大师便都当作是真的罢了。
“若依托二公子,或许也可行。他现在心机如何我虽不知,但品德我是信得过的,便是保不住太子,你与瑄哥儿寻个没人的处所,想也不是难事。只是旁人哪有本身靠得住?
“越国‘十年生养,十年经验’,魏国现在做得也不差,我瞧那周道昭比勾践,也只差卧薪尝胆了!天下若能托与此人,一定不是百姓的造化。
阳筱听阳筠说完,几近当即就要哭。
“我所能为者实在有限,这点我倒是清楚。且周道昭图谋已久,又当真把天下大利放在心上,倒不计算一人得失,我虽曾怨他,却也不得不平气。与燕皇相较,我倒更愿周道昭得了江山。
或许阳曦叔父与当年的事有关,又或者他顾及几个后代,给高氏留足了面子,不将此事闹开呢?又或者信于路上丢了,又或者落在了阳楌的手上,乃至被高氏抢在前头拆开看了……
看到父亲一脸的欣喜,阳楌也感觉欢畅。但他又怕阳筱写信专为抱怨,若公然如此,父亲又要担忧地好几日吃不下、睡不稳了。
贰内心焦急,觉得阳筱姐妹有甚么不好,忙冲畴昔扶住父亲,一边扶着,一边就要探头往那信上看。
玄月十三,重阳节已颠末端几日,阳筱的信才到高阳。
阳曦却俄然悄悄一笑,说是摘星不检点,出了事,给阳筱惹了大费事,他气不过才会如此。
阳楌见父亲将阳筱的信紧紧攥在手里,清楚是不想给他看,不但非常猎奇信里的内容。他沉默了好久,终究还是忍不住信里写了些甚么。
阳楌并不信赖,却不好直言质疑。他又缠着阳曦要看信,见阳曦眉头越锁越紧,阳楌这才住了口,心中却愈发感觉不对劲了。
“至于我本身,是生是死本不萦怀,只是舍不下太子、你和瑄哥儿,也不放心珠儿几个。若我死能换你们安然,倒也值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