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道昭为成大事固然手腕非常,却毕竟不是铁打的心肠,不免也会心软心疼。
与父母、长嫂分歧,周绎心机实在庞大。
“喝酒伤身,三公子不如劝劝二公子,就不要陪着喝了吧?”宝儿轻声劝道。
现在想来,兄长明知有去无回,仍然义无反顾去了临水,定也是为了父亲运营的大事吧?又或许周纪早就承认了周绎的本事,是以才会甘心退位让贤、捐躯己身,并非只是周道昭的策画。
起初访高阳时,他满怀壮志,赌定本身会压抑兄,想着定要有所作为长;及阳筠被迫入燕,周绎先是意欲私奔,被阳筠回绝后故意求死,何如被阳筠劝止、求死不成,周绎一腔痛恨便都宣泄在这争夺世子之位上,心说先做世子再举义旗,以便能一展抱负,不但要夺了大燕江山,更要抢回阳筠。
沈青英不好丢着傅天瑜不睬,便两端繁忙。沈夫人念她辛苦,便叫了四娘子来奉侍本身,只用膳时才教青英过来陪着。如此一来,沈青英多数时候还是在傅天瑜房里帮手。
想起方才周绰叮咛宝儿的话,月朔便不言语,只在那揣摩这里头的短长。(未完待续。)
周绎这般想着,心中却没有一丝轻松,反而愈发沉重起来。
周绰拿了另一只要酒的坛子,就在周绎身边站着,抱着坛子连喝了好几口。
周绎见周绰来了,也不与他说话,周绰竟也不开口。
虽明知此事怨不得青英,但是一见青英那张柔滑荏弱的脸,傅天瑜便气不打一处来,每日赌了气不与青英说话。青英也不恼,也不怪傅天瑜霸道,只因感觉傅天瑜不幸,便不时到处让着她一些。
周绎自嘲一笑,往廊上一坐,也不进屋里去,叮咛宝儿抱了两坛酒来,就在廊下坐着,抱了酒坛子便大口大口地喝了起来。
宝儿吓得一撇嘴,不敢再多嘴拦他,叮咛月朔好都雅着,果然领着几个小厮去拿酒了。
“不酣醉一场才更伤身――你且先去拿三五坛来,稍后也莫要劝,再问你要酒你尽管拿了就是,何时兄长与我醉得没法打人了,你再来劝不迟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