严仲麟走后,阳曦不免唉声感喟了好久,直到内侍来报说阳筠来了,他才收了笑容暴露些许笑意。
“但是那燕国太子是续弦,也不知是不是他克妻,”阳曦只好找些借口,想体例申明他偏向于让阳筠嫁去魏国,“他又比你大了*岁,你如何好嫁给那样的一小我。二公子我们都是见过多次的,我见你们也聊得来,比起阿谁不知根底的太子来,岂不好很多么?”
阳筠听了不晓得是该好笑还是该心伤,拿了帕子给mm抹脸,行动温和,谨慎翼翼地,仿佛今后再见不着了普通,仔细心细把mm的脸擦洁净。
阳筱却不吃这套,她早就认准了阳筠喜好周绎,但怕姐姐担忧,阳筱也不再嚷着要代嫁,只是一面悄悄盼着周绎来带姐姐逃,一面又苦想如何才气代嫁。
“叔父,侄女晓得你难堪,你也当知我的情意。我既这么选,必定有我的事理。事已至此,侄女是万不能再嫁去魏国了。”见阳曦有点含混,阳筠只好持续解释道,“叔父曾与我说过,魏国所图者大,想必他们要的是一个能导向民气的高阳王主,而不是一个带去兵器劫的祸水。”
又过了五日,严仲麟实在忍不住,又厚着脸皮进宫找阳曦探口风。阳曦几次岔开话题,气得严仲麟拂袖而去,却又因为不甘心,走的并不完整,还是持续呆在高阳国驿馆。阳曦听了不予理睬,仍旧由着他赖在高阳。
阳筠又劝了劝,最后幽幽地说了一句“嫁去燕国对谁都好”,告了退,回身走了。
“傻孩子,燕国连财礼都备齐了一起送来,莫非还要再等两年么?你等得,太子也等不得。传闻太子为人还是不错的,我嫁去定不会享福。”
“好好的杭绸小袄,都被你哭花了。”阳筠笑着对阳筱说道,“你才多大,说甚么嫁人不嫁人的话?也不知羞。”
阳曦本来也明白这个事理,只是魏国一日没有差人来讲明,他总还存着一丝但愿,只要阳筠想嫁,他便会极力图夺。可现在阳筠的话说得这般决然,全在他料想以外,阳曦一时有些发懵,反倒不知该如何办好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