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也才刚出去。”武承肃瞥了一眼檀木盒子,明知故问道,“太子妃用过晚膳了未曾?”
阳筠感觉人丢出去了,也就没甚么坏处了。
现在看来这玉叶倒搅和得好,随便告了个好状,便害她受了那么多日的萧瑟。
“这本《王摩诘文集》是新得的,比前日殿下看的那本好,殿下可渐渐品读。”
印儿左思右想仍感觉不铛铛,这类人丢出宫去自生自灭,还不如搁在眼皮子底下。
想到太子往盒子上瞄的那眼,坠儿还是不放心,将里头的手稿取出后,又将阳筠收的残简捡了几枚放出来。
本日朝上为增赋一事又吵个不休,武承肃虽没开口,却累得不可,回到东宫便与世人议事,饭也没能好好吃。
待摆了菜后,阳筠又规端方矩奉侍他用了晚膳。
阳筠强压着绝望,对印儿笑道:
“无妨。只是刚叮咛了膳房将晚膳摆在这,现在怕来不及改了。既然太子妃已用过了,倒也不消陪着,稍后在旁奉侍着就好。”
出去的内侍回报说八凤殿才刚用过膳,武承肃悄悄算了算,阳筠总还要一个多时候才会睡下。
“娘娘要的但是这本?”坠儿用心问道。
“去书架子上找阿谁檀木盒子,把里头的东西取出来,你先袖着,等人走了――”阳筠说到这里,话音一顿,眼神黯了下来,淡然一笑持续道,“等人走了,我亲身烧了。”
印儿嘴上承诺着,心中却有了辩白。
“孤伶伶一个抬出去的侍女,能掀起甚么风波来?”阳筠说这话时很有些无法。
晚膳后武承肃也没来,阳筠觉得他不来了,想跟平常一样挑本书,读一会儿也就睡了,是以走到书房往书架上找。
当初让她去探听玉叶时,印儿还觉阳筠多虑。不过是个侍女,又不贴身奉侍的,即便真有古怪,便搁在外头又能如何?
固然身子今后不能太好,多给她些银钱,总还能好好活着。
阳筠将《女诫》放下,叮咛坠儿收好放在一旁,跟武承肃又禀了一声便去净室了。
才刚进门,就瞥见阳筠摸着个盒子发楞。武承肃正要走畴昔,就见阳筠把盒子放下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