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人是从魏国来的,直接到宫门口找了熟门路送出去,另有手札在,总不会假吧?”
阳筱对带路的宫人道了声谢,打发他们下去,只留她与阳楌在书房里头。
“我还觉得瞒得住你。”阳楌苦笑道。
阳筱清楚就是用心的,才刚还说这不吃那不喝,现在却悠哉地吃喝起来。阳楌正觉尴尬,阳筱又叫田安顺去取栗子来吃。
阳筱却还是不肯吭声,只用心剥手中的栗子。
阳筱略算了算,问道:
阳楌闻言大惊,仓猝道:
固然心虚,阳楌还是强作平静,笑着问阳筱道:
“大冷的天,我跑你这来喝陈茶来了?”
“要热热的才好,不然皮粘了肉,最是难剥的,吃着也不苦涩。”
“呸!”阳筱冷哼了一声,轻笑道,“我倒奇怪起你的书来了?比我那的藏书多,还是比我那的种类齐备?”
见阳筱不睬他,阳楌晓得不好再拖,可这话说出去实在刺耳,阳筱现在不开口,想来也是感觉尴尬。为了待会儿阳筱说话便利,阳楌把田安顺也赶了出去。
见她要茶要果子,阳楌内心愈发忐忑了。
“不过没想好如何开口罢了。”阳筱说着收回了手,往一旁的胡椅上坐了,朝阳楌摆了摆手,道“你该做甚么便还做甚么,待我深思明白,天然会找你说话。”
阳筱“噗嗤”一笑,道:
“外头都夸兄长操行贵重,我听着原也欢畅,觉得不过数年,兄长便也能做个贤名在外的公子。哪想到兄长现在愈发不忌讳了,背后里净做些不尊敬的事,还要我帮你担待着。”
待剥好一枚后,她将栗肉递给阳楌,这才开口道:
“兄长本日如何了,做甚么非要我吃东西?我就这么悄悄坐着想事情,若需求茶水滴心,我自会叮咛宫人,哪就要兄长操心?”
现在看来,阳筠要么已经移情,要么为情势所迫,委身太子。不管如何,她必然无颜再见周绎。若不让她晓得周绎对其未曾或忘,万一魏灭燕,恐怕阳筠一时三刻就要他杀,绝等不到周绎前去救援。
“屋里没人了,你若要指责我,现在便说罢!”阳楌低声道,说完他便悄悄地等阳筱说话。
“如何也不说话,只盯着这些书卷看了起来?莫不是你转了性子,故意学习,特地跑来借书的?”
“他甚么时候递东西的?”阳筱终究开口,冷冷问阳楌道。
阳楌呵呵一笑,道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