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妾身并不晓得世子爷已经回了,本想给夫人送些东西,既然世子爷议完了事,想必与夫人有话要说,妾身不敢打搅,便想退回。”
清楚才巳正时分,周纪竟来了兴趣。
自那今后,傅天瑜愈放得开,周纪虽更喜好偷那些婢女,却也不在嫌弃傅天瑜了。
傅天瑜见撷芳落荒而逃,只用鼻子轻“哼”了一声,想起前几日撷芳的口无遮拦,傅天瑜这才感觉出了口气。
周纪说话就伸脱手去,傅天瑜只得把香囊递给他。周纪接过香囊,放在鼻下嗅了一嗅。香囊里不知放了些甚么,味道清清冷凉,又模糊透着苦涩。
周纪看着周绎,心中生出幸灾乐祸之感。待回到房里,他便将阳筠现在风头日盛、周绎听了神采如何尴尬,都说给傅天瑜听。
想到方才那些不伦不类的话,傅天瑜不由生出一股恶气。
撷芳倒也曾想过傅天瑜是出于妒忌,毕竟世子有一半时候是与她同房,另一半时候才会分给世子夫人与其他世人。但是她清楚如此寒微,傅天瑜身为世子夫人,不该对她心存妒忌,撷芳想了又想,感觉底子说不通的。
她当然晓得撷芳心中如何想的,可惜撷芳打错了算盘。周纪想要泻火,完整能够找她傅天瑜,一定非要去睡一个通房婢子。若不好好热诚她一番,难保她不会变着法儿来勾搭周纪,偏周纪教人不能放心,一时看不住怕就要前功尽弃。
撷芳一听这话,便知周纪甚么都跟傅天瑜说了。她顿时便羞得满脸通红,也不敢再呆在这屋里,仓促告别了二人,一起头也不抬,快步回了本身房中。才刚进门,撷芳的泪就绷不住了,大颗大颗地砸了下来。
周纪感觉老婆说得非常有事理:待他赢过周绎,坐稳了世子的位置,乃至将来成了太子、当了天子,想要做甚么不能?别说几个婢女,到时妃嫔侍妾多得怕他都感觉腻烦。
“周绎听了那般难过,你这内心就没感觉不是滋味么?”傅天瑜斜眼看着周纪,似笑非笑道。
撷芳没想到傅天瑜如此不顾颜面,竟然直接索要东西。她心知拿出东西本身也就没法再待下去,却不得不将袖着的香囊取出。
傅天瑜闻言不由嘲笑。
“如何不出去?”周纪问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