瓀哥儿已经两岁,不过按例给了犒赏罢了,宜秋宫里虽也从早忙到晚,反不比客岁周岁礼那般热烈。
“如此也是牵强,你当有旁的来由。”武承肃笑着对阳筠道,“莫不是你有甚么瞒着我,不想让我晓得的么?”
阳筠踌躇了一下,终究还是把实话咽了七分。她不提冯昭仪死得蹊跷,也不说丁森起家有违常理,只说因着楚奉仪的事想起了丁淼,天然起首想到丁森。
他晓得阳筠仍旧谨慎翼翼,想她过惯了谨慎的日子,要她放开手脚实在太难,缓缓图之尚一定能得。但阳筠对他倒是非常信赖,于武承肃来讲,如此便足矣。
丁森在御药房当值,平日与东宫没太多来往,对两个弟弟也不过偶有照拂,年节下托人送些衣裳、吃食罢了。武承肃虽曾让人细细查过,却没查出甚么不当。
武承肃闻言不由一怔。
“这事倒也不急,还是谨慎为上。朝堂、后宫权势浩繁,另有外族虎视眈眈,再如何谨慎也不为过。”阳筠用心视而不见,权当看不出武承肃心中苦闷,“幸亏现在八凤殿非常安稳,东宫里头也无人敢兴风作浪,渐渐查探便可。”
他天然记得,再有两月先是瓀哥儿的生辰,以后没几天便是年下,既要预备着例行的宫宴,又要打理年节里东宫各宫各殿的事件。
他深思了半晌,不觉深吸了一口气,重重叹了出去,苦笑道:
“我会让人再去查,只是他在皇宫,也不晓得靠着的是哪一边,两边既然都要防着,查起来怕是更不轻易,三五个月也一定会有眉目。”武承肃说着,不由暴露一丝苦笑。
但是一想到明日又要沦为全部儿东宫的笑柄,卫良娣就又觉上火,一整晚也睡不好。
武承肃发觉阳筠面色有异,却只是笑笑,并未多言。
“替殿下探听动静的,总不会是姜华罢?”阳筠俏笑道,双眼定定看着武承肃。
阳筠禁不住叹道:“晓得你偏疼,可面上总要过得去。”
“丁森是丁淼兄长,传闻丁淼当初入宫,也是多亏了丁森的面子。”阳筠淡淡笑道,“此人竟有如许的本领和分缘,现在我又疑到了丁淼头上,直接想到他能助丁淼通报动静,也是非常自但是然。”
“我倒没忘,只是不觉非常首要罢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