丁鑫晓得这是要他等着孙医官查清楚,便把膳堂里搜着的几包牡丹干花放在案几上,将纸包全数翻开,给孙医官一一检察。
孙医官心下愈发猜疑,却只得先把话说了。
虽觉事情蹊跷,他却也认定是李春奎所为。
“各宫各殿都要翻,连良娣的阁房或许你们进。”武承肃冷冷道,“活要见人,死要见尸。若连个尸首你都找不到,就给我滚去后坊!”
见孙医官问,坠儿也不怕忌讳,忙说收着一些,对武承肃行了个常礼便回身去拿了来。
“用的是牡丹花。”珠儿色彩微变,心道题目是出在这牡丹饼上。
阳筠孕中爱吃牡丹饼是不测,谁也不能事前推测,想是有人时候存眷着这里,见她爱吃,这才动了心机,顺水推舟。
武承肃叮咛珠儿、秋云留下照顾,叫了坠儿一齐出到厅中,这才详细问了阳筠的环境。
孙医官深思半晌,并不去答坠儿,叨教过武承肃后,先开了张方剂让本身的小徒去抓药。
丁鑫“哎”了一声,仓猝退了下去,将崇仁殿的人手悉数派出,果然各宫各殿都去查了一遍。一时候东宫民气惶惑,均知八凤殿出了大事。
武承肃却想到了其他。
灭了口又如何?
孙医官全神灌输,武承肃几人也不敢相扰,心中虽都非常忐忑,但任有多少疑问也只能忍耐。
“因用的是干花,用量比鲜花天然要多,耐久服食必将侵害身材。只是娘娘现在所服还不敷以害命,本日凶恶,虽与这牡丹饼有些关联,主因却还是劳累。想来娘娘必是数个时候未得歇,又有些心境不宁,才至于此。”
孙医官说完无法一笑。他起先觉得李春奎是受人教唆,为了害阳筠,特地在饼食中加了丹皮,没想到查了一圈也没发明一丁点丹皮,都是再洁净不过的牡丹花。
而阿谁李春奎十之八九还是被人操纵了,只不知他一早备下了牡丹花,究竟是为人所骗,想借此奉迎八凤殿,还是受了旁人鼓励,干脆用心要设想阳筠。
丁鑫派去的人好一阵翻,几近把八凤殿翻了个底儿掉,仍旧没看到李春奎的人影。丁鑫急得不可,眼瞅着是李春奎作怪,忙打发了部下人去外头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