雨停后没两天,老余头的妹子大萍挎着一篮子鸡蛋过来了。
大萍强笑一声,红着眼睛冲着老余头叫了声哥。
“爸,纸都湿了。”我指着红纸说。
“没事儿,等腊梅头七过了,红纸就干了。”他让我上了三根香,这才带着我出了配房。
因为腊梅这事,村里人都说杜刚冷心冷肺,再没人理睬他。
老余头忙着问:“你这是咋了?庄稼让大水给冲了?”
老余头必定的点头。
我砰砰的磕了三个头,刚抬开端来,就感受身后一凉,地上卷起一股阴风吹到红纸上。
“成了!”老余头一拍大腿,非常镇静。
“不能,平常她不会出来。”老余头严厉的叮嘱说:“这事不能跟别人说,特别是杜刚,这是咱家的奥妙,晓得吗?”
“土子,这是你小姑。”老余头给我先容说。
我挺着胸脯包管说:“嗯,我谁都不说。”
大萍难为情的说:“是我家男人,他现在邪性了,这两天早晨老拽着我说身上冷,让我给他暖暖,我觉得他是要……”她说到这,脸红的不可。
“土子也是我闺女,我能有啥坏心眼?”老余头从里屋拿出张红纸,正面写上腊梅的名字,后背写上她的生日。
在我们折腾的时候,姥姥就回家了。
我在中间拥戴说:“对,小姑,你就说嘛。”
比较荣幸的是地里的庄稼都收了。
老余头持续说了三遍,两边烛光同时跳动了下,香俄然快速的烧了起来,诡异的是卷烟不往上升,都飘在墙上的红纸前。
“快磕三个响头。”老余头焦急的说。
老余头神采凝重,去里屋拿上办事的家伙,“走,去你家看看。”
老余头难堪的看我一眼,轻咳道,“然后呢?”
“爸,把腊梅请返来,她能跟我玩吗?”我等候的问。
大萍哎了声,赶紧跟在背面。
写好后,老余头拿着红纸去了配房,把红纸贴在墙上,搬畴昔一张桌子,摆上香炉供品,让我跪在桌子前。
他笑着揉揉我的头。
“那行吧,你如果有啥坏心眼,我可跟你冒死。”姥姥说。
不过这事村里也没群情多久,因为没过几天就下了场大暴雨,村里白叟都说本年这天邪门了,都十月了,竟然还能下这么大的雨。
我甜甜的叫了声小姑。
姥姥游移道:“真能护住土子?”
“厥后才晓得他不是那意义,是真冷,可我给他盖了两层被子,早晨睡觉抱着他,他还说冷,明天去病院看,大夫说他身材没事,明天早晨都冻得直颤抖,明天连床都起不来了,不但说冷,还说压着他了。”大萍说。
“能帮的我必定帮啊,到底啥事,你倒是说啊。”老余头焦急的说。
他点着两根蜡烛放在供桌两侧,又在香炉里插上一根香点着了,说:“腊梅啊,你如果情愿当土子的鬼仙,就奉告我一声。”
大萍家在碾子沟村,出了我们村往东一向走,半个多小时也就到了。
红纸前的烟散去,我细心一看,上头竟然湿了一块。
大萍点头,抹着泪说:“哥啊,你可要帮我。”
“这事可遇不成求,腊梅是我们看着长大的,知根知底,我们给她上供,她护着土子,多好的事。”老余头劝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