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缸子也不晓得甚么材质支撑,打不破还震得我的虎口模糊作疼,缸中人咕噜噜地滚了开去。
“他是本寺的信徒,固然……是个道上的人,但是非常诚恳,故此老衲对他印象非常深切。”
早晨,妙善大师把我和宫琴音请到一个古色古香的房间,内里摆着一桌丰厚的斋饭。
妙善这才握住流血的手,在供台拿了一个大碗,拖着脚步往灯架走去……我则在他身边保护他,不让缸中人伤害到他。
打火以后,学着电影里小马哥般萧洒的模样,连着打火机一起扔起缸子里。
宫琴音看了看妙善,又看了看我,最后点头道:“现在之计,唯有如此了。这位大师看起来比那来踪不明的那人要可靠很多。”
我们又客气了几句,便被安排在白龙寺住了下来。宫琴音先去包扎伤口,我是有惊无险没有受伤,就在白龙寺闲庭信步走了走,早晨妙善和尚再安排斋饭接待我们。
宫琴音惨白的脸上挤出一笑,摆摆手:“没事,苗人龙已经被我打跑了。”
……
我在内心念叨,但也晓得现在不是妇人之仁的时候,尽快诛灭这剩下的五个缸中人才是正道,碗里另有香油,我又泼了一些出来。
席间,妙善先以茶代酒敬了我们一杯,说了好些感激的话,不题。
许小山想哭的心都有了:“为甚么是我呀。”
那是用一个小碟子盛了油,卷了绳索做的灯芯,密密麻麻围在四周,如同明皇的小豆芽,给佛塔镀上一层落日般的明黄色。
响尾伏魔棒的能力出乎我的设想,一棍子下去就能爆了一个缸中人的头……软软瘫痪,死去的缸中人如同消毒药水里的尸身标本,叫人看了难受三天。
终究,烧到最后只剩一堆焦炭,以及一个玄色的缸子。
纸扎店。
恰好这些缸中人非常活络,我伏魔棒还没打到,头已经缩了出来。
哎,有怪莫怪。涅槃之前总要经历一番痛苦,凤凰重生尚且要浴火。缸中人兄弟,不是我成心害你们,但愿你们往生好好做人,我归去会多烧点东西给你们。
妙善愣了一下,看着我苦笑道:“抱愧……老衲不抽烟。”
“大恩不言谢!还请两位小施主在本寺暂住两天,至于小兄弟你有甚么事需求问,固然问,有甚么需求老衲效力的处所固然开首,定当极力!”妙善双手合十,一脸诚心道。
只要他们刚上来,我当头就夯下去!
我忍不住道,既然不晓得,如何会有人说是你杀了他呢……
堪堪汇集到半碗香油,我接过,趁着缸中人缩头进缸子的时候,一把泼出来。
宫琴音缓缓从门外出去,只见她的身上也有几处血染,明显是苦战以后留下的陈迹。
“阿弥陀佛。”妙善见此,有点不忍,低声念了一句佛号,转过身去了。
“呔,老衲死则死,又何用在乎那一点小油灯?未免太藐视我了。”妙善一甩袖袍,有点活力道。
一个缸中人冲到近前,我大喜,一棍子抡下。不料将近砸中的时候,缸中人的头竟然缩进了缸子里,形如缩头乌龟!
“只要有爱,人妖之间尚可相恋,何况脾气的间隔?你不晓得世上有些国度,同性爱情也能结婚了吗?”白素素不依不挠道。
“上一辈子你我本是一对,你不晓得我等了多久才找到你,当代我再次碰到你,不会能再让你跑掉了。”白素素一脸柔情,可惜许小山不如何来电。
这大师当然佛法高深,但脑筋未免太不灵光了!我朝他喊道:“不,我不是阿谁意义,总之你照做就是了,我拿来有效!”
我和小徒弟面面相觑,沉默,算是默许了。
许小山手捂住眼睛,坐在柜台前,一副‘生无可恋的’的模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