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些地痞平时逼迫良善,都是一黑二诈,真正玩命的事哪儿见过,都是大呼一声:“不得了了,打死人了。”四散奔逃。大头也没想到会出性命,愣在本地不知如何是好,任不凡轻声道:“是非之地不成久留,我们走!”拉着倩儿正想拜别,立即被一群人围住。为首之人向他们亮出腰牌道:“咱是应天府捕快班头吕灿,朗朗乾坤之下,你们竟敢在大街上致死性命。”向部下命令道:“把这三名凶犯锁上,押回府衙听审。”众捕快簇拥而上,正要给任不凡三人上索,忽听到一阵铜锣之声传来,随之有人喊道:“首辅大人至此,军民人等齐躲避呀……”
“找你的顾大老爷去吧。”大头兜屁股一脚,萧三癞子被踹出一丈开外,脑袋正撞在一棵路边大树上,反弹着抬头躺倒在地,双腿乱蹬,目睹不活了。
萧三癞子大喊道:“他敢打人,臭揍他小舅子的。”带头冲了上去。大头往中间一闪,躲过萧三癞子的劈面一拳,顺势用手叼住他的手腕,往身前一带又是一拧,萧三癞子脑袋拱地,成了一只油焖大虾似的模样。其别人见他们的老迈被抓,都呆在当场,不敢转动。萧三癞子手弱嘴不弱:“好小子,你敢打大爷,顾大老爷晓得此事,有你们的都雅。”
任不凡扭头看着倩儿。“表哥……”倩儿惭愧地把脑袋低了下去。果不其然,任不凡担忧的事终究还是产生了,二十两银子并没有为倩儿带来好的糊口,嗜赌成性的孟大成仅一个早晨就把两个银元宝拱手送给了别人,倒欠了赌场老板十五两银子,本日被借主逼得没有体例,只得把倩儿卖了还债。
听到少女的惨叫哭诉,任不凡猛地回身,街边围观的人群内,一名少女,披头披发,身上本就陈旧的衣服,也被扯得混乱不堪。恰是仅仅两天没有见面的表妹倩儿,任不凡忍无可忍,推开人群奔向萧三癞子,一把夺过他手中的鞭子:“你,你竟公开在大街上强抢民女,活够了吗?”萧三癞子先是一愣,细心瞅瞅,见任不凡一身布衣长衫,像足了是个落地秀才,立即把一双鱼泡眼瞪了起来,撇了撇嘴道:“强抢民女?你问问她,她是老子抢来的吗?孟大成把他闺女三十两银子卖给了我,我有权把她带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