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它是来找我的,你先带他们归去,记着灵堂上的香不能灭。亡者吃不饱,是走不完阴阳路的。”
“中间可否先放人?”我再问。
“阴阳相隔,移形换地。”
“请神上身?神打?”我摇着脑袋,又问:“您是曾经的城隍?”
连续烧了四柱香,天都快亮了,它们不走也不肯入局。我又点了一炷香,看谁耐烦更好?
“你本身享用就行,别说出来吓人。”我杵着九节竹迎着寒意往前走。
“我如何信赖你?”我说。
“建城隍庙,重掌神职。”他以号令的口气说着,仿佛我必然会承诺。
“你本身跟他说。”老头拿出几块令牌插在烧过的纸扎四周,点了一炷香,蹲着马步,嘴里不晓得念叨些甚么?不一会,他抖了几下,佝偻的背脊古迹般的挺直了,他看我的眼神充满了戾气。
纸扎烧的差未几,四周还是黑乎乎的,没有任何窜改。我眼中的路还是路,树还是树,但鬼眼中会改天换地,觉得在吃人谷的墓穴。
“你养父叫陈……你亲生父母……”他诡异的把我养父、干妈、亲爹亲妈……祖宗十八代全数说了一遍,连带我初中偷偷送妹子回家他都晓得。
看着车尾灯渐渐远去,我活动两下身子骨,提着装东西纸盒到路边坐下。以黄纸为面,香为骨,唾沫当胶水,耐烦的糊起了东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