吴大娘摸了摸孩子的额头，滚烫滚烫的，当即吓了一跳，吴大爷见状又仓猝将老张又拉了过来。老张也晓得这老两口心急，倒没甚么抱怨，当即伸手评脉。这回是瞧出来了，就是发热，虽说有点儿严峻，倒还能处理。
“你是谁？”
“不会吧！”吴大爷也是吃惊，赶紧起家探了探鼻息。万幸，另有气，不免瞪了吴大娘一眼，道：“别一惊一乍的，还活着呢。”
天很热，大太阳挂在合法空，一片云彩也没有。似这类天村里人都不会出来，比及下午日头偏西了，才会去地里看看，也趁便浇浇水。以是吴大爷也没想到自家婆娘会在村口迎着，看那满头大汗的架式，也是等了好久了。
吴大娘给空了的水壶灌满清冷的井水，然后才去看床上的孩子。伸手一摸，不由一惊：“老头子，这孩子的身子如何这么凉？冷冰冰的，别是……”
望闻问切，问是问不了了，另三样倒是一丝不苟。老张的程度固然不高，可也瞧出了几分，只是这却让他更迷惑了。一旁的吴大爷两口儿见着老张的眉头紧皱，心中也是焦心，赶紧问道：“老张，如何样？这孩子到底是甚么环境？”
“我这不也是没有别的体例了嘛。”老张也是无法。依着他的医术，治些头疼脑热的倒还好，面对这类已经能够说是疑问杂症的病，是一点儿体例也没有。瞎猫碰死耗子，能碰上最好，碰不上也强过乱花药得好。
“不是你嫂子，是……”吴大爷是一点儿时候没迟误，一边拉着老张往家走，一边把那孩子的环境大抵说了一遍，等到家刚好解释完。老张一听固然另有些迷惑，可毕竟救人道命乃医家本分，也就没细问。进了屋，和吴大娘打过号召，便来到床边，一双手就搭上了手腕。
“我也拿不准。”老张的手一向搭在脉搏上，“脉象安稳，看起来统统普通，可偏得身材如此冰冷，又是不醒，这却怪了……”
张小乐是老张的亲孙子，小小年纪就跟着老张学医，自是认得吴大爷。当即放下药碾，回道：“吴爷爷来了，我爷爷在屋里睡觉呢，我给您叫去。”说着就跑进了屋里。
老张也是萧洒，赔了几个不是就领着张小乐又走了，只剩下吴大爷和吴大娘两人面面相觑。老两口合计了半天，也没有别的体例，只得用老张说的体例试一试。大夏天的被褥都收起来了，吴大娘仓促的翻出来给孩子盖上。也不敢盖得太严，大腿胳膊还是暴露来的。这类气候，穿的略微多点就一身痱子，哪敢盖太严。
“这是去哪儿了，咋还背回个孩子来？”吴大娘从吴大爷腰间解下柴刀和布袋，脸上尽是迷惑。
“谁晓得呢……”吴大爷叹道，“爱是甚么就甚么吧，咱这小老百姓也管不了那么多，如何着也是一条性命，能救就救吧。对了，这一说才想起来，我得把老张请来看看，这孩子这么长时候都没醒，别出甚么事儿。”说着，从屋里抄起一顶草帽戴在头上，排闼就出去了。
下山的路不好走，吴大爷年事又大，背着个孩子是逛逛停停，正中午分才回到村庄。
吴大爷离了家便往村北走去，过了几户人家就到了处所，倒是一间很不起眼的茅草房。推开院门，一股子浓浓的药材味扑鼻而来，另有一个七八岁的还在正坐在院中的凉棚下碾着药材。吴大爷见着了不由一乐，问道：“小乐子，你爷爷呢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