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们还要打吗?”
“报仇,报仇。”
“术有大小,能救性命,那就是好东西。”
有一盏滴血的灯笼挂在高高的长幡上,里头困着个不幸的幽灵,被当作灯芯燃烧着。他痛苦地哀嚎,声音凄厉。
我把牛角刀收起来,说道:“阿达死了,就算你们生前有再多恩仇,也不必胶葛到身后吧。”
男鬼神采变得腐败,俄然一声尖叫,就从原地消逝了。
青皮们昏昏欲睡,因为有符纸,倒没有中招。我抓着牛角刀,紧紧地盯着门口,一个鬼影跛着脚来了。
“他会用邪术,我们打不过。”
“你如何来了?”我内心腹诽,还在装神弄鬼。
在他们进门前,我就找村民要了黑狗血,鸡冠花,另有老太太的裹脚布,和用过十年的绣花针。我用深井水混了,倒在门后。
“我的屁股啊。”
黑袍人站在我身边。
我感喟道:“你生前忠义,但是手上有杀孽,但愿身后能获得安宁。”
鬼越来越多,一个个像是活人赶集。我内心起了猎奇,这是要去哪儿?
我撇着嘴。
这儿的鬼物虽多,但是也不好束缚,他要在天亮前去王家,还得赶返来。
到了。
这么会儿工夫,鬼物出行,碰到了七个走夜路地,全都被青铜面具两句话就把灵魂给勾走了,浑噩地跟着一起走。
女鬼过来缠着我,我背后发凉,感受有股惊人的气味来了。
他们不是被我打倒,而是被病气给扰乱了。
“今晚不承平,我们一起守着。”
这么来回三次,就能送魂。
我冷酷道:“我缺几小我手,看中你们了。”
是鬼火。
我懒得理他,直接把符纸夺了过来。这是阮青红辛苦画地,他不奇怪,我还不想给呢。她红了下脸,低声道:“我只懂简朴的符纸,这些东西不值钱。”
阿谁三角眼又在闹腾,说我是个骗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