万历气得浑身颤抖,神采发青,一手指着城楼下,数次说不出一句话来。
恨啊!真恨不得杀光这些道貌岸然的家伙,如果时候能倒流那该有多好?可时至本日,统统都晚了。
“父皇,母妃,孩儿走了啊!”
不过朱由崧却也偶然再存眷了,他病了,这一病就是六七天。这小身子从没坐过船,第一次上船就吐得天昏地暗,持续三四天吃不下饭,只能吃些生果。
长长的诏告读了整整小半个时候,承天门外朝臣俱是一脸的沉默,虽早知万历宠爱福王,却也未曾想太子朱常洛同是儿子,至今为止也未曾赐赉何物,报酬与之相差如此之大。
“钦此!”
“尸谏,又是尸谏,你们,你们……”
三番五次的哭离,终究不得不出发拜别,浩浩大荡的步队出了紫禁城,连绵不断,一眼望去,重新看不到尾。
楼船内,侧寝室,朱由崧神采惨白的躺在床铺上,他的嘴唇发干,双眼亦是无神。
悠长的沉默,六合堕入一片沉寂!
阴沉的天,俄然阴沉了下来,北风吼怒连连,人群沉寂无声。
“皇儿,我的皇儿……是母妃对不起你,母妃没用!”
城楼上,一寺人立足于烽台,摊开了黄色的圣旨,尖细的声声响起:
“福八,上轿!”
“当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