邹氏的话听得姚氏眼皮直跳,收场先输一局,这可不是甚么好兆头啊。
邹氏的话音,朱由崧听得尤其逼真,一下子遐想到了姚氏的某种私秘,心下忍不住腹诽。她这话实在不分场合,现在正堂呢,边上还立着很多侍女,邹氏都不顾及一下,如果在暗里说项到还罢,可这话能放在桌子上说么?
“天!她疯了么?”
公然,邹氏嘴角一勾,看向了姚氏,唇齿轻启道:“二妹,你看,福八习字还不到位,今后就让他搬到东厢来住罢,如此姐姐也都雅住了他,免得到处乱跑,玩过了性子。”
饶是如此,朱由崧晓得此次铁定被正妃邹氏拿去了话柄。
朱由崧如同顺口溜普通吟毕,顺着道了一声就拿起筷子向席间一块大鸡腿夹去……
这是赤?裸?裸的挑衅啊,邹氏是筹办撕破脸皮了,朱由崧暗自捏了一把盗汗,局势真的失控了。
就算是这般,姚氏不置可否,眸光一转,道:“姐姐,读书是好,不过福八现在还小,事乃过犹不及,如果读得太通俗,这理啊也会僵化,你看那些士子,大多明理不明事,你说呢?”
邹氏底子就不睬会朱由崧的嘀咕,仿佛也将姚氏忘怀一边,顾自说道:“这里的意义是指:人之初始,性子易于窜改,一开端人的性子差许不大,不过习性却易受周边的人或环境影响。”
邹氏面无神采,淡淡的看了一眼朱由崧,道:“母妃何时说过‘性本善’是仁慈的意义?”
“哼,指桑骂槐,这意义不就是说我带坏了福八么?”
看来邹氏也是有备而来啊,王府里就没一个是简朴的。还好,《悯农》这首诗,他是晓得的,这是唐时李绅忧国忧民的劝俭说,此诗脍灸人丁,妇孺皆知,千古传诵,由不得他不记着。
“人之初,性本善,性附近,习相远,苟不教,性乃迁……”
公然,姚氏神采微变,声音也冷了起来,“姐姐,你也晓得的,福八该会的都会,不比同龄人差,字是要习,到也不必不时习呢,孩童玩耍,那是本性,总不能掐了孩儿的性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