生于帝王之家,莫非就这般无法?为何家事老是和国事牵涉一起?人伦之情,哪怕是赐与一份自在也好啊,可这些朝臣始终要参杂出去,定要分离了自个母子俩。
“钦此!”
“对劲了都给朕滚,滚得越远越好,朕死都不想见到你们,滚,给我滚……”
“孩儿啊,母妃舍不得你啊,我的孩儿!”
“走了,走了啊……”
“母妃……”
一声钟响,仿佛敲开了心灵的窗口。城楼下,诸臣脸上出现了忧色,固然是死力粉饰,却仿佛按捺不住眉飞色舞。
朱由崧扭头望了一眼寂静厚重的城墙,内心无穷感慨,这里就是本身糊口了七年的处所,现在该拜别了。
凄凄惶惑,惊骇了郑贵妃体贵,福王跌跌撞撞的冲向前,捧首痛哭。
紧跟着叶向高身后,数千人臣齐声号令,一同跪了下来,场面再次堕入了沉寂。
走了!
“皇爷爷,祖奶奶,孙儿走了啊!”
齐声的哭喊,声震于城,氛围中满盈着无尽的悲意,凄怆。
“当!”
“尸谏,又是尸谏,你们,你们……”
公元1614年,万历四十二年三月二十四日,晴。承天门,厚重的城墙楼阁上,万历一身正装龙袍,头戴冕冠,看着下方黑压压跪了一片的朝臣面无神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