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鸿煊嫂子,俺传闻你是村里绣工最好的媳妇儿,俺想请嫂子做件夹袄子,不知可不成以?”二嫂子喝了口水,面带羞怯地开口。
我看到骆鸿煊垂垂淡出我的视野,心中大急,扑身向前想去抓他,却扑了空。只见他化成一缕青烟缩回了紫玉匣中。
这位是同村骆四爷家的媳妇儿,也是外村嫁来的。她家的夫婿骆宏良与骆鸿煊平辈,在家排行老二,自小被骆四爷宠坏了,整日在家游手好闲,是骆家村驰名的闲汉,常日里没少欺负邻里乡亲的。但这骆二嫂子倒是个浑厚诚恳之人,常替自家夫婿清算些烂摊子,给人赔罪报歉的事也没少做。
他家的婆娘也是如此,自家孩子老是对的,别人就是百般不是,万般错,搞得村里的人都不敢惹他们一家。倒是这个二嫂子为人驯良,是他们家独一能明理的人,却也总被欺负。
“花腔嘛,鸿煊嫂子你就看着办吧,俺也不如何懂,时候倒也不急,半个月后要。”
“那敢情好呀,俺求的就是这个呢!”二嫂子闻言喜笑容开,站起来,理了理衣裙,道:“那俺就把东西搁你这了,不打搅你了。”
我很等候呢!
只是她在这家里底子说不上话,夫婿又是个不务正业的主。整日里不着家,返来就喝酒吵架小孩,偶然乃至连她都打,公婆对此都不管。
“老二八岁,老三五岁,最小的三岁,上面三个都是赔钱货,老爷子说要这几年就找人家都说出去,好让最小的弟弟有个好的生长环境。”说着,二嫂子长叹了一口气,她也舍不得,毕竟都是她十月辛苦怀胎,身上掉下来的肉。
“二嫂子,你将布料放我这吧,我这几天就给你做,你有甚么要绣的花腔吗?另有甚么时候要呢?”我翻看着布料,问二嫂子。
我轻柔地抚摩盒面,比来一向如许说着话,似是有无数的话要说,又似是想将三年来,将来得及说出口的话都说出来。
几天后,我坐在小院里,拿着一只靴面绣花。这些天来,我也算歇息够了,这日可贵气候好,便坐在自家的院子里做些活计。
氛围中留下他的一声感喟,“唉,看来还是太勉强了,鬼力才规复了一点啊!”
我捧着紫玉匣,有些无语,莫非是因为他用鬼力为我疗伤,让他连显形都保持不了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