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们家的日子好了,大雄的零费钱也越来越多。或许是感觉因为赢利萧瑟大雄的启事,对孩子有些惭愧的内心,他爸妈隔三差五的回村里,老是大把大把的钞票服侍着这位小祖宗,让大雄整小我都变得特别拜金,费钱大手大脚的。
想想我一个礼拜才有五块钱的零费钱,还是我偷摸攒下的,二十大洋够我一个月的零花了,就买了这么一个破盒子,那音乐还没我咧着嗓子吼的好听,看得我肉痛啊!
那店老板顿时乐了,收起了方才死人脸般的神采,笑得脸上都开了个花,大雄这小子一看就是个从乡间来冒充大款的愣头青,一眨眼四十块到手,连哄带骗的又忽悠大雄花了十块钱买了一个手链。
最后一结账,假花十五,条记本五块,又是一个月零花没了。
那调调如何说呢?用我的话来讲,就是一看就是乡间刚进城的。
我们一人一把咬着,这小子带着我来到了一处装修很精彩的店铺前,我昂首一看,竟然是一家礼品店。
店老板赶快像服侍祖宗似的把那些东西一个个都打好了包装,恭恭敬敬的递到了大雄的手里。
大雄把嘴一撇:“屁,你脸大,给你送礼,哥的初爱恋人今个过生日,哥筹办带你去给她庆生,你总不能空动手去吧,这是给你筹办的见面礼,送给人家。”
我一愣:“还真是给我送礼啊?那你把那串夜光手链也给我得了。音乐盒就不要了,那是娘们玩的东西。”
我咬着牛肉串囫囵不清的说着:“我靠,你小子是不是有甚么事求我?又给买牛肉串又送礼的?你如果又沾了鬼直接跟哥们说就行,不消这么费事!”
我心中暗自鄙夷,这货又耍甚么花活,买了这么大堆褴褛玩意。
想一想,当时候我才十五岁,谁没有芳华懵懂过,谁没有平空胡想的时候?
我身边的大雄跟那些走路闲逛的小伙子们几近一个德行,两条腿走着路还带打着圈的,身子一晃一晃的,鼻孔都快仰到天上去了,只是那汉奸头走在这群爆炸头风行的街面上显得极不调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