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呆呆地看着上官白华,他正目光殷殷地谛视着我。我再看看地藏王菩萨,他却闭了法眼,又开端默数他的宝珠,“吧嗒,吧嗒。”
我的心似又被谁用长长的指甲挠抓了几下,这一次,在那长长的指甲缝间,还嵌进些新奇带血的皮肉。
如此说来,时候贵重,就不担搁二位的时候了,就此别过!”
我与上官齐声惊道:“有甚么安排?”
上面阎君一声怒喝,“牛头,马面,你们还不从速将上官白华拖去喝那忘川之水,还在这里等甚么?”
我的孩子,他就这么没有了吗?
牛头马面押了上官白华出了大殿,我便亦步亦趋地跟在身后。绕太重严峻殿,穿过一个小门处,便走进了一片荒漠中。转头看时,那巍峨大殿已了无踪迹。
他从怀中取出一个玉瓶,倒出一颗丹药,递于我,“这是保胎续命丸,吃下去,可保你孩儿性命。”
我接过来,将那药丸一口吞下。
陆判仓促而去。
我看他笑着,尽力做出若无其事的模样,心更痛了,低了头,泪滴滴答答地落下来,落在他的手上。
我跪在地藏王菩萨面前,要求道:“大慈大悲的地藏王菩萨,求你救救我的孩子吧!”
两人垂泪不止,上官白华从袖中取出绢帕拿在手中,替我悄悄拭去脸上的泪痕,“好了,芰荷,不哭了,你现在是有了身子的人,如许哭下去,对孩子是不好的。”
陆判点头叹道:“我知上官兄是重情重义之人,没想到情重至此。我那酒很醇,牛头马面若将那坛酒喝光了,起码一个时候今后才会醒,你们二人便在此处话别吧。
“天庭来的一名仙子。至于俩人秘谈了些甚么,又为何改了主张,小仙可就不得而知了。现在阎君急召回殿,就请上官兄与我速速返回吧。”
陆判在上官白华面前一拱拳道:“上官兄,我亦是在阎君面前费了很多的唇舌,方才争夺到现在的审评。”
地藏王菩萨将法眼展开道:“这么快就选好了?”
此时此景,唯有寄情诗词。我悄悄吟道:“槛菊愁烟兰泣露。罗幕轻寒,燕子双来去。明月不谙离恨苦。斜光到晓穿朱户。昨夜西风凋碧树。独上高楼,望尽天涯路。欲寄彩笺兼尺素。山长水阔知那边。”
“天使?甚么天使?”我不由问道。
我忙低了头,有些自惭形秽。的确,上官是为我自误了。
我忙跪行到阎君台前,哀告道:“求阎君,能让小女子奉上官白华一程。”
俄然一晃眼,面前却呈现了一小我影,细细看去,本来是陆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