放眼望去,远处高台之上,高高设了一几。几案以后,一个别态魁伟之人端坐厥后。只见那人头戴帝王之冠,上绣着人间江山大舆图,身着六道循环七彩朝服,面色乌黑,神采庄严。看着这身装束,我便知在这地府当中,再不会有旁人,定当是阎君无疑。
四周不竭有长发掩面或吐着尺把长舌头的幽灵掠过,绕着我收回一些呜哭泣咽的怪声,现在的我,另有甚么可惊骇的?
那兽见获得仆人的嘉奖,便将尾巴摇一摇,又在他脚上蹭一蹭,非常高兴的模样。
在我的抚摩下,那手串俄然收回一道七彩强光,我不由得闭目,只听耳边风声呼呼而过。等再展开眼时,才发明本身竟置身于一个阴暗的大殿当中。
见我对他们视若无物,全然无惧,幽灵们又嘿嘿阴笑着飘走了。
地藏王菩萨叹道:“他本来是入了仙籍的,能够不入循环。只是他擅离职守、借体还魂,如此这般作为,当是志愿放弃了仙籍。
我收了紫壳,一人站立在这小径中间,有些茫然。
有了上一次的经历,我便企图念将紫壳升得更高一些,垂垂高到看着他们如蝼蚁般大小,再也感受不到那股威压的气势了,便悄无声气超出鬼门关,隐身于幽冥之境。
看来,连这些孤魂野鬼也是欺软怕硬的。
我恍然记得在《西纪行》真假美猴王一回里,看到过聆听这个名字。那聆听是地藏王菩萨的坐骑,能通人道、晓佛理,别号天国耳,可听千里。如果面前这兽真是聆听,那我岂不是见到了地藏王菩萨本人了?真是天佑我也!不,聆听助我也!
你腕上所戴的七宝手串,原为贫僧统统,厥后贫僧将它赠送上官白华,命他为一方城隍。今既见此手串,便知启事。你无需细说。
那高几以后的阎君将一双眼瞪得若铜铃,猛一拍惊堂木,一道寒光便罩在了我的身上,厉声喝道:“大胆!小小女子如何敢擅闯我地府,牛头马面,还不于我拿下!”
现在在人间惨遭横祸,只能如浅显凡人普通,被吵嘴无常拘了,入这地府。待阎君审评以后,便要按照那业果,批了循环之道,饮了忘川水,重新转世为报酬畜了。”
他右边的小几后,坐着一名手执羊毫之人,着一身玄色阔袖金边的朝服。手中之笔看来并不是作为誊写之用。他凛但是坐,将笔握持在前胸,这笔仿佛已然成为了他身材的一部分。看那面貌,仿佛有几分眼熟。绞尽脑汁间,俄然想起冥妖两界大战之时,他就是上官的副将,曾随上官一起厮杀疆场。再看看他手中那寒森森的判官笔,心中油然生出几分敬意,恐怕这一笔点下去,又是令人魂飞魄散的恶毒吧。此人定是陆判!
穿过迷离境,靠着模糊而又恍惚的影象持续向鬼城飞去。远远就瞥见八大鬼王雄纠纠、气昂昂立于鬼门关前,还是铠甲戎装,手不离剑。就仿佛明天赋见过的模样。
我仓猝走上前去,屈膝行一大礼,膜拜道:“小女子拜见地藏王菩萨,拜见地府阎君,拜见陆判官!”
我这是到了那里?
糊口就这么兜兜转转,垂垂连本身的初心都忘了吗?
说着,便有一牛头、一马面摇扭捏摆而来,意欲捉我。
那地藏王菩萨一张口,先念了一句佛号:“阿弥陀佛,削发人慈悲为怀。雪莲,百年之前,天山之巅,你我有一面之缘,现在你公然修成女身,也算不枉古澜风为你循环历劫。现在,我这个故交还好?”
左边有一人,漂泊于半空当中,在莲花宝座上跏趺而坐,赤着一双脚。头戴毗卢冠,身着鲜红勾金丝的法衣,右手执一柄锡杖,左手持一串快意宝珠,宝相寂静,慈眉善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