楼梯间的温度比电梯里还冷,并且应急灯仿佛坏掉了,一闪一闪的,楼梯仿佛没有绝顶,站在高处往下看,楼道中黑黝黝的,仿佛连接着一张看不见的大嘴。
我停下,它也停下,我一走,脚步声就“踢踏踢踏”的响,一向和我保持着不远不近的间隔。
我蹲下身,细心查抄了一下细猴的肩膀,幸亏伤口并不深,没有触及到骨头。
没等我反应过来,脑门上就传来一股腥风,下认识把身子俯地,感受后脑勺掠过一丝凉意,转头一看,面前顿时腾跃出一具腐臭的身材,正将身子倒挂在墙上,眼球腐臭了大半,上面滴落下来的黏液,几近都够到了我的额头。
“咯……咯!”后背传来的声音很生硬,仿佛有人用指甲划在墙上的感受,我等了好久,魏老板就是不吭声。
我放下镜子,叹了一口气,“老魏,有甚么说甚么你也老迈不小了,何必玩这类小孩把戏?”
“很难说,他的三魂应当受损了,比变鬼还惨。”我追上去,给老魏身上套了一根红线,牵在手上,惊骇他俄然飘到别人家里。
“三魂受损是甚么意义?”细猴望着我,一脸不解。
细猴复苏很多,点上一根烟,目光跟从着老魏,在房间里飘来飘去,十几分钟后,眼睛累了,用力揉着眼眶,“到底如何回事,老魏如何这个状况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