弄完鸡血,疯道人带我绕到田老爹院子内里的一片竹林,选了几根粗点的竹子,砍下竹子削尖,劈成一块一块的。
随后,疯道人抓着桃木剑跳起来,嘴里“哇呀”一声喊,将剑尖一转,猛地点向了纸人,随后,那纸人竟然无风主动,悄悄飘飘地立在了法坛中心。
田勇玩得正欢畅,抬开端来,看到自家老爹也不号召,很不耐烦地说道,“老头,我玩牌碍着你了,对了,我明天输了点钱,你那边另有没有,先给我点!”
田勇是个三十多岁的庄稼男人,可皮肤却白嫩得跟个女人一样,这在乡村很不常见,土里刨食的脸朝黄土背朝天,吃的是辛苦饭,能养得这么细皮嫩肉,估计也没干过啥活。
他一边说,却将桃木剑摆在了桌上,把手伸进怀里,抓出一张白纸在手上。
“啊!”田勇吓了一跳,脸都变色了,回身就像朝院子内里跑。被我快步赶上,一把揪住了他的衣领,狠狠摔在地上,“草你*的,让你叩首是救你命,还不从速磕!”
疯道人瞥了我一眼,抬高声音,贱笑着说,“人家花这么多钱请我来办事,杂技总要耍一套吧?”
我看向疯道人,他悄悄透过我一个神采,我心领神会,立马拿出早已经点好的黄香,递到田勇手上,拍了下他的脑门,“从速,把香插进香炉,顿时跪下叩首!”
“钱钱钱……你特么就只晓得输钱!”田村长气得心脏病都快犯了,一把掀了桌子,指着田勇痛骂道,“老田家如何就出了你这么个现世报,从速跟我归去!”
我很少见这老痞子笑得这么安然,别人不体味他,我体味,他脸上这么笑,内心必定憋着坏水,前次路过一个小村庄,他也这么笑过一回,成果那村持续死了七口人。
“你特么谁呀,我家的事轮获得你管?”谁料田勇竟然狠狠摔开我的胳膊,将满肚子火朝我身上宣泄,唾沫星子都快喷我脸上了。
因为是田老爹让我打的,以是中间的村民谁也没过来插手,更何况田勇这家伙也的确不是东西,同一个村庄,再难找到名声跟他一样臭的人了。
我黑着脸,看他围着法坛跳大神,实在咱俩内心京都清,这法坛摆不摆都一样,归正没甚么卵用!
田老爹一放手,田勇顿时就站起来,大声咧咧道,“呸,老子凭甚么给她叩首!”
面对这个地痞,我啥话也没说,回身看了看田老爹,见他冷着脸没甚么表示,转头望着田勇,顿时就奸笑了一声。
老话说做贼心虚,再横的人做了好事,内心都是虚的,田勇一开端不信有鬼,可在疯道人这番连哄带吓之下,却不得不信,很快就惊骇得开端颤栗了。
“老田,时候还没到,你家有至公鸡没?给我挑一只年份最老的,宰了放血,我留着有效。”
田老爹脸都绿了,一边踹他,一边痛骂道,“跟你没干系,芬子肚皮里怀的是谁的种,你特么倒是说啊!”
入了夜,田老爹把宰掉的那只至公鸡炖了,端上桌请我们用饭,疯道人上桌,看着鸡肉却不肯动筷子,对坐在一旁虎视眈眈看着本身的田勇咧嘴一笑,“来,你是年青人,这肌肉让给你吃。”
他话刚说到一半,就被田老爹手里飞畴昔的菜刀吓得从速闭嘴了,田老爹肝火冲冲地瞪着他,破口痛骂道,“你小子再敢胡说,今后别进这个家门!”
这一回我瞧得逼真,疯道人安插出来的法坛有真有假,给纸人画符的时候,他的确很严厉地行了一遍咒。
疯道人洒然一笑,“没事,嘿嘿……没事!”
田老爹到底是村长,在这山高天子远的穷乡僻壤,村长权力不小,几个闲汉一看这架式,全都很见机地站起来,低头走了,就剩田勇这小子还不太乐意,坐凳子上嚷嚷道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