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爷年纪大了,儿子儿媳又长年在外打工,身边就剩小虎一个亲人,是他独一的精力依托,体贴则乱,这也很普通。
进屋以后,我让二爷先用被子将小虎裹住,而我则在他头上扎了几根银针,护住阳窍,制止阳气再次泄漏。
双脚还没沾地,二爷便吼怒一声,抓着菜刀扑向了我。
“孽畜,找死!”我捡起了地上的桃木剑,横过剑身,狠狠拍打在二爷脑门上。
我扛着小虎,将脚尖点在在凸起的山壁上,借力往上攀登,十几米的间隔,很快就爬上去了一半。
不过我没有再给它这类机遇,将小拇指微微曲折,食指和中指并屈,大拇指和知名指按住剑柄,结了一个驱鬼咒,桃木剑缓慢地往前一挑,将黑气一分为二,直接斩成了两半。
这一觉睡到日上三竿,醒来的时候,瞥见二爷正坐在大厅的一根凳子上打打盹,而小虎仍旧被泡在一个水桶中,水温已经凉了,因而先把他抱回床上,给他盖好被子。
我摆脱掉了二爷的手,乌青着脸走向灵堂,将一张桌子摆正,焚香点烛,对着东南角拜了三拜。
我脊梁骨一炸,一眼就瞥见了正被二爷抓在左手上的那把菜刀!
“别吵,我现在就在帮你救小虎!”我瞪了二爷一眼,埋头缓慢地做事。
围在我身边的那帮村民全都看呆了,纷繁开口奖饰,我用眼神喝止住了他们,找出一根筷子,悄悄搁在了大铁盆上。
“对,虎子……我的虎子!”二爷从速爬起来,七手八脚地冲向了昏倒不醒的小虎,悄悄在他脸上拍打了几下,转头对我喊道,
二爷被我甩出半米的间隔,后背狠狠撞在地上,可他脸上却没有闪现出涓滴痛苦,反而变得更加暴虐和狰狞,绷直了双腿,一下子就直立了起来。
我目光闪动,又问了一声,“那你为甚么不跑?”
诵念过半,我蓦地展开了紧闭的双眼,将一把黄纸朝天上一洒,单手拎着桃木剑,用力往前一刺。
可恰幸亏这个时候,断崖上方却俄然传来几道惊呼,紧接着,绑在我腰上的绳索俄然放松,要不是我正将左手搭在石缝上,恐怕顿时又会掉下去。
我心中猎奇,便问道,“二爷,人呢?”
我肩膀上猛一发力,将人用力朝天上一抛。
上面有了反响,很快,绑在我腰上的绳索就被人一点点往上抬起。
伴跟着一道凄厉的哀嚎,黑气中逐步闪现出了一道昏黄的影子,非常暴虐地瞪视着我,转眼又化成了飞灰。
我点头说道,“你放心吧,他只是被幽灵侵犯了身材太久,阳气耗损过巨,以是才会昏倒不醒,你先把他抱归去,我给你开几副中药,渐渐调度一段时候就没事了。”
实在刚才那一剑倘若不被二爷拦住,现在费事应当已经被处理掉了,可看着二爷那张悲伤欲绝的脸,我却实在生不出指责他的动机。
过了几秒钟,才传来二爷的声音,“没事,你快上来!”
我让人群分离,沿着绝壁边上的林子梳理了一遍,没有任何发明,只好让村民们都把裤腰带解下来,结成一根绳索,绑在了我的腰上。
刚才斩鬼的一剑被他打断,我也正窝着火,现在小虎已经跑远了,要想找到他,只能开坛布阵,借助玄光咒的力量了。
我头皮一紧,单手举过甚顶,扣住了那根用裤腰带结成的绳索,另一只手紧紧抓着凸出的山壁,脚踩着一块石头,用力往上蹬。
卧槽,又是一个被鬼上身的!
二爷身材腾空,挣扎的力度反倒变得越来越大,他的嘴里收回“嗬嗬”的喘气声,竟然将那把菜刀掉头,朝我手背上砍来。
二爷紧闭的双眼猛地展开,闪现出一股苍茫之色,在我搀扶下坐起来,用手死死捂住了脑袋,“如何回事,我如何会如许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