细猴身材生硬,仿佛一下子不会动了,被沈平拽着那只朱砂笔,一点点带起来,好似拔萝卜一样。
随即,我听到了女鬼收回的猖獗厉笑,她的怨气变得更加浓烈了,黏稠的血水沿着那张惨白的脸往下贱淌,阴沉密布!
“夫君,你等我!”
“夫君,你健忘你问过我生辰八字的吗,我们要攀亲了,你不能走,你要陪我!”
“夫君,下去陪我,陪我……”
硬挨了我一记大轮金刚印,就算是这女鬼也受不了,顿时构成一团红色的雾气,沿着细猴脑门蹿了出去。
“好话说尽,你还是不肯干休吗?”沈平望着属于女鬼的那半张脸,冷哼了一句,“孽障,是不是非要我把你打得魂飞魄散你才高兴?”
“别,有话好说!”细猴已经跳到了寝室的玻璃窗上,正用脑袋狠狠撞着玻璃,一个头锥下去,玻璃上便裂出了大片的裂缝。
“罢休,你特么罢休啊!”
那只手死死挂在细猴身上,扣得越来越近,血红色的指甲已经深深嵌入了细猴脖子上。
他话音落地的同时,破裂的铜镜中便冒出了一股黑气,有一张鬼脸正冒死从内里挤出来,竟然是前次我们在拆迁区收掉的那只老鬼!
女鬼被沈安定住了,却并没有分开细猴的身材,那张脸也直接没入了细猴的后脑勺。
“咯咯……我才不要投胎,我要夫君平生一世都陪着我,永久糊口下去!”女鬼冷厉一笑,神采突然变得非常诡异。
“啊!”窗外又是一道惊呼声传来,铜镜中一股吸力,将女鬼的身材一点点举高,很快,她的手边松开了细猴的脖子,窗台外也冒出了一颗被玄色长发遮住的脑袋。
“卧槽,不好!”沈平神采骤变,惊呼道,“我去你娘的蛋蛋,前次接收阿谁鬼还没炼化呢,这下糟糕了!”
“妈的,冥顽不灵!”我将藏在身后结印的双手伸出来,大轮金刚印在我指尖披收回一股热力,指印发散,狠狠顶在了细猴的后腰上。
沈平渐渐今后挪动,细猴也垂垂从地板上升起,他的双腿绷得笔挺,全部身材就像是一块木板,在沈平的节制下,麻痹地站在地板上,背对着我们。
我怔怔地望着女鬼消逝不见的处所,深深叹了口气,本来我筹算回家歇息几天再去苗疆的,不过现在看来,苗疆之行不得不延期了。
细猴神采“唰”一下几憋紫了,一边艰巨地喘着气,一边对女鬼说道,“鬼姐姐,你真有这么恨嫁吗?改天我多烧几个纸人给你成不,保管都是陈教员那种近似,器大活好。你放了我吧……”
“你特么现在晓得怕了?”我狠狠在他屁股上拍了一下,伸手扣住他大腿,用力朝寝室中拽返来。
他话音刚落,窗台外就再度响起了“咯咯”的诡笑声,紧接着窗台外伸出了一只惨白的手,无根手指甲猩红似血,狠狠吊在了细猴的脖子上,
与此同时,细猴也开端更加猖獗地凿玻璃,小半个身子都已经挤到窗户内里去了。
这老鬼奋力从铜镜中往外爬,这时候,翻滚的血雾中竟然伸出了一颗死人脑袋,女鬼一口就将这老鬼吞了下去。
“咯咯……他是我的,是我的、我的……”女鬼那半张脸上的眼球已经完整变成了血红色,口中收回老乌鸦一样的嘎嘎怪笑。
细猴尿都快被吓出来了,一边挣扎,一边大喊道,“我只是在送你去鬼域的路上随便聊了两句,特么的一夜情都不算,你干吗死拽着我不放啊!”
“看来你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,”我嘲笑着站出来,手中展开了一包朱砂,“你猜猜看,一会我把整包朱砂都倒在你脸上,会呈现甚么结果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