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想起了明天早上的死鸡,对他问道,“对了,那些鸡你如何措置的。”
他最后这个“嘛”字,直接卡在了嗓子眼,尾音拖得很长。
这些鸡全都被甚么东西拧断了脖子,没有脑袋,腹腔上暴露一个血肉恍惚的大洞,内里的内脏和肠子都被掏洁净了,还留下很多爪痕。
“正想跟你说呢,我感觉阿谁女鬼对我们可真不错,不像是来找你报仇的,反倒更像报恩的。”细猴挥动着饭勺,对我眉飞色舞地说道,
细猴见我神采这么严厉,也吓得不轻,扭了扭脖子,嘟囔道,“我不是啥也不晓得吗,再说你也没提早奉告我啊?”
我吓得直冒盗汗,气急废弛地推了细猴一把,“看看你干的功德,害死这么多人会有果报的!”
“不至于吧?”细猴缩着脖子,拍了拍大门,转头对我说道,“必定没这么快,我想起来了,张康在城郊有个四合院,他收了我这么多死鸡,急着措置,这会估计在那儿呢。”
上午买的明显是死鸡,塞进冰柜冻了一全部白日,这会儿如何能够又活了?
可当我们赶到的时候,却发明大门紧闭,饭店并没有开张。
院子里摆满了一地死鸡,密密麻麻地被人丢弃在地上,粗粗扫去,起码有二三十只。
“出来再说!”
“你小子现在晓得惊骇了?”我白了他一眼,说道,“这事是你惹出来的,死鸡你本身想体例措置,谁特么让你这么贪婪,把梳子卖给别人的?”
呵呵,我正愁找不到阿谁女鬼,没想到她昨晚竟然主动找上门来了,如许也好,早处理晨放心。
张康非常不解地看着细猴,“如何,账不是都结清了吗?你还来找我干吗?”
“你知不晓得她丢了多少只鸡出去?整整四十多只啊,我找了几个卖鸡肉的小贩,二十块钱一只全卖了,到手八百多……”
细猴和张康离得很近,听到我的叮咛,立马回身抱住了他,“康子,别乱跑,你信我!”
“带我去找他!”我黑着脸,松开了掐在细猴脖子上的手,板着脸说道,“细猴,今后别再乱搞了,这天下上有很多东西碰不得,一碰就要出性命的,晓得不?”
我叹了口气,面无神采地指了指院门口,“你们莫非听不见内里的鸡叫声吗?”
“哥,我特么没跟你开打趣,这些鸡放在这儿,我底子动过!”张康也是一脑门雾水,蒙圈了。
我对这小子是越来越无语了,见了钱不要命,连买命钱都敢收!也不先问问我那是甚么东西,就稀里胡涂地卖出去!
幸亏时候比较早,现在才下午七八点钟,天还没黑透,我逼着细猴去找阿谁叫张康的鸡估客,一起逛逛停停,十几分钟后,他带我来到了一家专门卖柴火鸡的饭店。
“不都在这儿吗,你小子眼睛远视了吧!”张康叼着烟走上去,朝冰库中望了一眼,紧接着,神采也变青了。
“有题目,甚么题目?”张康很谨慎地看着细猴,神采一冷,“你小子该不会给我上了药吧?我可没获咎过你啊!”
细猴嘲笑着还想说点甚么,我已经挥手打断了他,“别问了,那些鸡的确不在冰柜。”
这个时候,院子内里的死鸡叫得更欢了,满院子都充满着那种“咯咯咯”的声音,伴跟着冷幽幽的夜风,格外诡异。
细猴搞不懂我为甚么这么活力,捂着脑门说道,“咋啦,这么多鸡,咱俩也吃不完啊!这不给你留了一只吗?”
“秧子,这……这么多死鸡,如何办?”细猴见我一向没甚么表示,一脸严峻地靠近我,结结巴巴地问道。
“都在冻库里,走吧,我带你畴昔。”张康有些摸不着脑筋,不过看起来他和细猴倒蛮熟谙的,拿了钱倒是没说啥,很快就带我们走进了一间被改装过的屋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