疯道人拍了鼓掌,指着不远处那一座孤零零的斗室子,对我说,“到了!”
“死羽士,臭羽士,等你哪天睡着的时候,看我不拿酒桶压死你!不把你压出屎,算你拉得洁净!”我弯着腰肢,扛着大酒桶,一步一挪,缓缓地跟在他身后。
我看着那山上密密麻麻的乱坟岗子,以及回旋在头顶的老乌鸦,心一下就虚了,对他说道,“这是甚么处所,能不能别上去?”
这声音干巴巴的,没有涓滴人气,我后颈上的寒毛一下子就炸开了。
我哆颤抖嗦地伸脱手指,指了指他身后的房梁,吓得都变音了,“老……老疯子,你背后,背后……”
我只好将口袋里的蜡烛取出来,取出打火机点上,借着火光照明,走进了一间破褴褛烂的屋子。
这话说完,我又指了指前面的荒山,这座荒山的背阴面,密密麻麻的满是老坟,整齐不齐地坐落在上面,远了望畴昔,满山都爬满了蜂窝煤一样的小眼,有些荒坟已经垮了,露解缆霉腐臭的棺材,乃至另有发白的人骨散落在地上。
“呵呵,几个老朋友,没事闹着玩呢。”疯道人低头瞥了一眼,用脚踩住从地上伸出来的一条胳膊,冷着脸对我说道,“你小子今后别一惊一乍的,这类场面多了去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