恰逢此时,老金赶来了,他一看邹瞎子的神采,也被吓得不轻,一番评脉诊断后,倒是邹瞎子本身焦急地问:
“你……承诺他了?”阎守一如鲠在喉。
“我本想孑但是去,但现在在垂死之际,又感觉雁过留声,我邹瞎子活了一辈子,最后连个屁都没留下……实在不甘心。”
他和阿谁女孩的故事,就如同伯牙与子期“高山流水遇知音”的故事,只可惜他们的结局比伯牙子期还要悲惨。
“那天凌晨,我定时来到了桥洞下,筹办了一束鲜花,另有早就写好了的告白诗,我一小我不断地念着,严峻到手心出汗……但那一天,我没能比及她。厥后我才晓得,就在这天凌晨,她对糊口绝望,从自家阳台跳了下去,现在正在病院,存亡未卜……”
“到现在,当年被赊刀人所续的命,也已经到期了,我晓得本身光阴无多,但心头的惭愧就仿佛扎在眼里的一根刺,我至今未能再见到儿子哪怕一眼,我……我怕我死不瞑目……”
“我从未如此在乎过一个陌生人,琴声仿佛给了我活下去的力量,我重新爬了起来,坐到了那女孩的身边,她竟也不介怀我破褴褛烂的模样。就如许,她弹着,我听着,从日出到日落,我们未曾说过一句话。比及桥洞再无行人,她也还是弹着,仿佛只为我一小我弹奏。”
邹瞎子还是不信,亲手摸到那菜刀上凸起的笔墨,顿时双眼圆瞪,脸上尽是震惊。